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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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世的教导,礼教之下的束缚感从这人身上像是画卷得以铺卷。
吕献之只是将她当做普通了过路行人,也不探究那帷帽之后到底是何容貌,惦记着水戏开场想尽快回舟,因此眼神中突然多了几丝期待。
他表现得越是急切摆脱,杨灵籁就越发不让人如意,
无端被骂献媚,这个锅她不背,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用容貌取胜。
“公子是耳聋昏聩吗?”
湖面微风扶略,纱布略微扬起,也叫吕献之不小心瞧见了那上勾的唇角,并非欢快,而是嘲弄。
“若非昏聩,怎不知自己随意云云。”
“今日小女游走至此,想寻一方小舟赏景,奈何有昏人无礼,竟被戴献媚高帽,小女一未与公子搭话,二未出言不逊,三未掀开帷帽,不知何处逾越,仆人无礼也就罢了,怎的主仆竟狼狈为奸,也叫人大开眼界。”
本想应付而过的人怔了怔,紧跟而来的话更叫他生出几分探究。
“姑娘是嫌在下不够诚心?”
吕献之细一琢磨便回过味来,有些哭笑不得。他还是第一次被这般要求,人前总是循礼不乱,可今日心情烦闷,便多了几分不耐,主动打扰是她,本是两相抵消,这是得寸进尺?
好一个有脾性的姑娘。
“出游被扰,难道不该得到偿还?”杨灵籁静静看了他片刻,又截然扬声道,“还是公子舍不得让步。”
“你莫要为难我家公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身旁的屠襄气的脚尖碾地,急着帮腔,却收获了公子并不认同的眼神。
“公子这侍卫还真护主。”她说这话时,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至极,哪里是赞赏,分明就是鄙夷。
被怼的屠襄窘得头也不敢抬,两耳发烧,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忽的号角响起,是水戏要开场了。
吕献之略微迟疑了一瞬,转而妥协。
“姑娘对水戏一片赤城真心,却是被在下耽误,此舟可共乘,因视角狭窄,小舟会再前行一段距离,不知姑娘是否晕船?”
“公子既已邀约,诚心不拒,此番一事便算也过了。”
娇俏的声线不带任何犹豫,明着无奈施舍,潜在又透着些许得意。
一向面无情绪的吕献之也不得不抽了抽嘴角,却也心下稍安,这姑娘还真能言善辩,一场游船斗嘴,叫人心疲力竭。
全程目瞪口呆的婢女和侍卫像木头一般一步一步跟上了小舟。
姑娘,她真的胆子太大了!
公子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杨灵籁第一次解锁此般小舟,没什么救生措施,也不知安全不安全,前顾后看许久,才安安稳稳的跪坐在其中的席位上。
简陋的小桌上摆着品相不怎么好的瓷杯,杯中有茶,她凑近些许仅闻了闻,便知品相不怎么好,可对面之人却毫不顾忌,端杯直饮,瞧着对岸熙熙攘攘,似是入迷。
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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