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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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一同跪坐在矮案之后,二人距离不过两拳,杨灵籁主动朝吕献之肩膀上侧了侧,悄声言语,话里却不是问糕点。
“郎君,你觉得驸马与大长公主感情如何?”
吕献之闻言呆呆望了几眼,说了旁人都道的那句。
“长公主与驸马佳偶天成,自是岁月长、情常在。”
“敷衍。”杨灵籁不爽地瞥了他一眼,“我是问你,又不是问旁人说的,你当真觉得他们说的都对?”
问他?
吕献之愣愣地重新去看了几眼,母亲王氏像是说了什么高兴话,长公主笑意明朗,坐在一侧的驸马只笑着看,十分真诚。
他摇了摇头,表示看不懂。
杨灵籁本也没指望他可以懂,她理了理衣衫,坐近了些,以免旁人一见他们便觉是在窃窃私语什么不好听的话。
人还未过去,仅仅是宽大的衣袖交缠在一起,她就察觉了吕献之身体偏向另一侧的趋势,扬眉无声威胁,口型是“别动”。
见他真的不敢动了,才给了个识相的眼神,小声进行着自己的教夫大业。
“你瞧,大长公主虽时常笑意绵绵,可握着酒杯的手却是僵硬的,于大多数女子而言,若喜欢男子,无一渴求的是被关注,偶尔一看,自己喜欢的郎君也时时瞧着你,这就叫心有灵犀,可长公主如此频繁回头去驸马,未免有些作戏的成分在。”
杨灵籁又往上首瞥了一眼,见那楚驸马丝毫不敢往别处看,眼神不得已落在案上的贡盘内的瓜果,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长公主再嫁,又是以年长十岁之差,定是心生警惕,自己年老色驰,他却青春尤在,未免沾花惹草啊,人人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楚驸马未必如他所瞧那般温厚。
吕献之不由得跟着去细看,长公主神色如常,却太过频繁关注殿中出现的女子,而楚驸马也不是时常垂头就是在看长公主,眼神却没那般胶黏。
手臂被戳了戳,他听到了一声询问,“如何?”
吕献之收回视线,落在身前案桌上被夹满粉色桃糕的荷口盘,眼角微抽,深觉霸道,“是。”
又想着长公主作面子功夫,心中滋味难言:既是多瞧你,也非喜欢,那何时才算,既不知你欢喜什么,却也要添东西,又是为何。
愣神之际,殿内静了一瞬,原是门外进了一位身穿深紫色罗裙的女子,长发盘着梳作妇人髻,她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跨进来,胸前带着的那串硕大金珠微微晃动间熠熠生辉。
四周本是在闲话叙旧的世家夫人人皆眉头一皱,深感不喜之色溢于言表,可那人走的毫不顾虑,将那些目光一一阅过,停在主人公前。
长公主倒还是维持着原先的笑意,像与旁人一般与她说话,声音温和却带气势。
“咸阳侯夫人,你我许久未见,却未添生疏,既来了,今日也能好好说说话,只是不知侯爷为何未跟着一同前来?”
杨灵籁吃惊,原来这就是咸阳侯的继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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