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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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宅之事妇人做主,可若大娘子做的不对,您也该及时制止才对,那块匾陪您从小到大,含义非比寻常啊。”
他那日听了那女人的话,左思右想不敢去公子面前多说,可今日,这女人就又要拆了匾,他是真的坐不住。
吕献之终于有了反应,微微侧头,盯着屠襄,只是除了清冷还有些恼怒。
“屠襄,我在这听的见。”
“什么?”
“我便坐在这,听见了她说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说话。”怕说的还不够明白,他又不堪其烦地补了一句,“我没有你想的那般什么都不敢做,也并非是怕许多人,你也不要再随意猜测我的心思。”
吕献之握着萧,想往外走,临出门前又加了一句,“若是实在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亦或是觉得我什么都不做也是错,不如便回母亲那罢。”
说完,便走了,徒留屠襄一人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尾,没有一刻觉得那般慌张,那般无所适从。
公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来问一句,问错了吗。
吕献之神色复杂地跨过门槛,朝着牌匾的位置只略微瞅了一眼,触之即离,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愿看的东西。
他缓缓转过身来,衣襟摆动,露出袖间的玉箫,手捏住紧了又紧,幽幽呼出了一口气,对着杨灵籁轻声道。
“换了吧,是我自己想换的。”
说完也等不及人的回答,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门,独身往前院去,依稀瞧见步履有些慌张,背脊紧绷着,像是遇见了什么大事。
“公子他……”盈月欲言又止。
“嗯?你也以为吕献之不想换?”杨灵籁凶了凶。
“奴婢没。”
“好了,既是决定要换了,该去找木匠便去,纹路要大气一些的,不需要刻字,送来直接与郎君说一声,叫他自己题。”
见人楞在原地,杨灵籁好心解释了两句,“你家娘子还没那般自私自利,我可是问了的,你也看见了,他就在那,既没说不,那就换,至于屠襄,自作聪明不可活,之前算是白点他了。”
盈月:……那也不太对吧,谁家问是不当面问的,而且那哪是问,本来便是直接决定的,还是公子与娘子之间有什么特别的暗号?
她摇着头出了门乖乖找木匠,临到头只能归结于,这俩人不是寻常百姓家家的郎君娘子,乃是一对天生奇葩。
被说做奇葩的吕献之正抱着自己的谱子,吹得窗边的鸟儿都禁不住飞了精光。
乐声再美妙,心乱了,吹得音也就成了魔音绕梁。
耳边没了鸟儿的叽叽喳喳声,他抿了抿干燥的唇,心思随意放空着,眼神呆滞地落在面前桌案上不太清晰的文字上。
那块牌匾乃是当年父亲为他所选,已然过了快二十年了。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准为何想换,只是大概在听到杨氏说他求学靠的从来不是这些时,那一刹那的心头一跳。
原本其实只是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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