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嫁给景让罢(娘娘跟婵娟的啰哩啰嗦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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谅”。
她不急不恼听景让说完,还极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也不妨有话直说,虽然被你们公子抓了回来,但我还是要走的,不过不是眼下”。
景让不与她对视,也不作回应。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确实因她与公子呆得日子久了,景让总能从她的笑里瞧出些公子的影子—表面上笑语盈盈的,背地里却不知有何盘算—让人不寒而栗。
“眼下,我要出去晒晒太阳,随便走走看看”,言罢,她提裙就迈了出去。
景让和侍卫虽身形高大,却被眼前的两个个头不及自己肩膀的女人逼得连连后退,见她下了台阶,也不敢当真出手阻拦,只得默然跟在她身后,一步不拉。
院子是用碎石子铺成的,有些雪水,但勉强能过人,她从房门口一路溜溜哒哒往外走,可刚走到了院门口,就顿住了脚。
云陵县是因宣帝生母赵姬葬于此地,才迁了人口过来,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不比长安气派整洁,周围的房屋自不必说,门口的道路也一样,下了雪泥泞不堪,道旁的马粪还隐约可见,只穿软鞋,压根无法通行。
原只是要杀杀景让的气焰,并没真想如何,因此她一看到眼前的场景,便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转身又若无其事往回走。
景让和侍卫在身后跟得紧,婵娟跟在她身侧,老不自在地回头瞪二人一眼,又想起什么似的,小声问她:“娘娘,这往后在外头,奴婢该怎么称呼您啊?奴婢也要跟他们一样喊您…夫人么?”
这倒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叫娘娘自然是不妥的,叫夫人…更不妥,她想了想说:“跟以前一样,叫小姐”。
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女人,只是萧玉衡。
“嗳,小姐”,婵娟脆声叫道。
院子很大,里里外外许多房间,但除了房间也属实没什么好看的,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又回了廊下去看笸箩里的鸡崽。
日头西斜,那一点暖和气儿散尽,鸡崽抖着挤到了一块儿,驿馆的人怕给冻坏了,端了回去。
两人又回了房里。
到了申正,天色渐暗,各处掌灯,驿馆到了一天当中最忙碌的时刻,也到了她和婵娟一天当中最兴趣昂然的时候。
这个驿馆位于来往西域的商路上,一到午后,就有不少商旅行人陆续入住。
她跟婵娟喜欢坐在窗边,从窗子支起的一条缝隙里向外瞧热闹。
这天入夜,就有一串清悦铃声穿透寒冷冬夜,由远及近传来,叮铃叮铃。
等铃声近了,又听见有人叽里呱啦的说话声,她跟婵娟探头一瞧,几个胡人正牵着几十峰骆驼从外头进来。
驮着各色货物的骆驼十几峰为一组被链成几队,按着驼把式的号子,迈着缓慢的步子,有条不紊的前行,那场景叹为观止,甚是壮观。
跟着的胡人大都带着厚厚的插羽毡帽,穿着暖和的羊皮大袄,留着长长的胡子,浓眉深目,褐发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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