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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连横之计叫她使得淋漓尽致,不止梦中的卫载叹为观止,旁观的许见悠亦是惊叹,每每从梦中抽身,细细回味许晴初的谋划,都能品出更多的深意。
这一场诸王夺嫡的戏幕如走马灯一般,飞速地在她眼前过,她看见大王的骄纵、二王的阴狠、三王的贪婪、四王的偏执、五王的愚蠢、六王的短视,最后三王四王贪腐案发,因着手伸进内库,得了陛下厌弃,匆匆就藩,五王死于二王的暗杀,六王借五王之死把二王拉下马,二王圈禁。大王自以为大局已定,越发猖狂,六王暂且蛰伏避让。
皇帝有些慌了,原有六个子嗣互相制衡,他安然地躲在内宫寻欢作乐,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想不过三四年间,竟叫皇长子一家独大,他又占长,怎能不叫皇帝忌惮。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卫载了,赏赐一波接一波地抬进康宁公主府,官职越迭越高,一时风头无两。
卫载问许晴初,她的父亲到底中意谁呢?
许晴初冷笑,他谁也不在意,他只在意他自己,他怕诸王势大要夺他权,因此将诸王放在互相争夺互相制衡的位置……现在只剩了两个,他就慌了,匆匆忙忙就要扶你起来。
卫载叹息,我懂,我就是个借箭的草人。
然而,皇帝仍觉她这个草人身上的诱饵不够,有意令武扬侯幼子尚主。消息一出,朝野哗然。武扬侯是实权侯爵,掌着禁军中最强大的一支,担着拱卫京师的要务。这样要紧的人家要与康宁公主联姻?这是何等诱人的一个筹码。哪怕是不将卫载视为敌手的大王六王也不由地去想,他们是不是都小看了这个幼妹?
听到消息的时候卫载脸都白了,心腹们的分析嗡嗡地响在耳边,一者道是接近兵权的好机会,一者又道怕是陛下试探,又一者道该再观望一阵……忽远忽近的,听不真切,叫卫载脑子一跳一跳地疼,她本能地抬头看向许晴初,只看见了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心被扎了一下。
卫载怒从心生,一拂袖将桌上的杯盏尽数摔落在地,起身匆匆而去,留下满堂寂静。心腹们不知她哪里来的火,皆看向首座的许晴初。
许晴初咽下入口的茶水,淡然地将茶盏放下,起身道:“无事,我去。此事未有定论,此时行事不好太过,烦请诸君约束好身边人,莫要落人口实。”
“是,我等明白。”
许晴初逐一安排了内外事务,方才去寻卫载。卫载将自己关在卧房里谁也不让进,夜幕已降,却也不见掌灯。见她姗姗迟来,近侍如蒙大赦。
侍从们如流水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下去,许晴初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滚出去!”卫载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滞涩。
许晴初没有理会她的恶言,阖上门,步步向她行去。
卫载坐在阶上,借着月光,抬头看见了她,忽地嗤笑了一声道:“你来做什么?也要劝我纳夫吗?”
许晴初在她面前站定,开口道:“武扬侯府尚主不过是陛下故意放出的风,用于试探各方反应,殿下若是喜滋滋地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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