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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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好与坏已经无从辩解。李佑城以为,自己只身一人来寻她,放弃一切要同她在一起,不考虑任何外界因素,只在乎她,可他的全部社会关系,以及他与皇帝李淳剪不断的亲缘却都是牵绊,那些追随他的人,那些倚重他的人都不会放弃他,除非他真的死了,这世上再无此人,也许才能实现真正的隐匿吧。
她也一样,她的父母兄嫂还在长安,书肆还在营业,落缨、金川都在帮她料理生意,她同样斩不断与他们的关系。
人只要活着一天,就无法断了与世人、世事的关系。
这时,门被推开,两个医师提着药箱走出来,嘱咐道:“请娘子莫要担心,郎君的外伤静养一段时日便无碍,可他的心疾却是痼疾,从脉象来看,似是幼时就落下了,这两年加重,伴有咳喘,难以治愈,秋冬时节更要谨慎,否则……”医师摇了摇头,说了些珍重的话,还叮嘱清如如何用药和护理。
清如接过药单,看了眼,心里一沉,药材名贵,大都是贡药。
她谢过医师,走进屋内,坐在李佑城榻前。
他沉睡的样子安然,长而密的睫毛铺下来,在光源下闪着银光,五官和脸的轮廓依旧分明,依旧柔和,依旧摄人心魄。
清如俯身,嘴唇贴近他的,轻轻印上一个吻。
像是感知到她的温度,李佑城睁开眼。
目光如水,气息温存,没等清如起身,他的手便扣在她脖颈,纤指穿过发间,用执着的力度加深了她的吻。
“……骗子……”清如含混道,嘴角扬起来,毫不客气地压了下去。
纠缠片刻,彼此喘息着分开,李佑城撑起上半身,一下子将她紧搂入怀,今天抱了她不知多少次,却依旧依恋她的怀。
拥抱的时候,李佑城浑身的疼痛得到舒缓,像一只船找到了港湾。他眼尾红了,眼眸却清澈,对她说:“阿如,别担心,我就是受了些皮肉伤,不碍事的,不影响……我们的生活,不影响孕育。”
清如扑哧一笑:“这个时候,你还想这个。”
李佑城认真道:“当然要想,我不能让你憋闷,不能让你守活寡。”
清如捏他鼻尖:“我看是你憋闷,是你想纵欲吧!”
他坦诚:“我确实想过,但我更想让你过得舒心。”吻她发顶:“阿如,我想让你每天都开心。”
清如拉着他一只手,拿食指在他掌心涂涂画画,犹豫道:“你若真想让我开心,那我们……回去吧。等你伤养好了,我们回长安,可好?”
窗子开着,属于滇地特有的草木味随风而入,伴着远处演武场上将士的操练声。
李佑城沉默许久,还是不太确定她的决定:“是为了我吗?”
“不是啊,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我们堂堂正正在一起,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
“阿如,是不是我让你犯难了?”
“没有啊,你没有我精明,怎么可能会难倒我。”
李佑城见她目光瞥向窗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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