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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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上长椅,又给你倒了一杯水,再给你理了理头发,做完这一些他还不打算走,搬个椅子坐在旁边,你知道他是准备兴师问罪的。
说起来…也很好解释。这份工作是学校知道你多次打工而旷课后推荐给你的,老实说你一开始也不相信,邮件末尾还留着“银狼”这个奇怪的名字,但邮箱署名的确是学校教务处,外加时薪丰厚,工作内容也不过是端端果盘这种服务员工作,双休日还包吃包住。
老板卡芙卡是一位年轻却成熟的知性女性、她格外地关照你,比你在社会上认识的任何一位老板都要亲切,偶尔还会听你诉说烦恼,从不要求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要是酒吧里有客人敢为难你,门口的人型机甲就会冲进来点燃大海。
但你不打算把这些告诉景元,也不奢望再维持什么人情与体面。“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在这里打工。”
“就干这种事?”他木纳的脸抽搐。
你毫不犹豫,试图浇灭他身上所有的气焰:“是。”
可泼在他身上的好像是油,一颗遥远的恒星在燃烧,平等灼烤大地的一分一寸,分不清是神性的审判或是人性的救赎。终究他是愤怒胜不过对你的怜惜,但身上的火总要有另一个倒霉蛋承担。
景元掏出手机给某个人打电话,你很快看到了显示屏上“应星哥”的备注,慌了神地去夺,景元轻而易举地把你压在长椅上,举高另一只手,将通话按成免提,对面只嘟嘟了两声便接通。
“喂?”刃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比他平时略微有些沙哑,听起来有些疲惫,也有可能只是刚抽了几支猛烟。
“哥,把电话挂了——你别听景元乱说…”你挣脱不了,只能哭着求他。
“怎么了?”刃问。
刃不开口还好,估计景元还在酝酿这件颠覆他三观的事情如何用理智的言语沟通,刃轻飘飘地询问,反而让怒火在胸腔里翻腾好几个来回的景元终于有了发泄口。
“你到底关不关心你的亲妹妹啊,我今天看到她在酒吧打工被别的男人骚扰,上次我们不是约好了,她缺什么钱你跟我要就好了,你怎么能让她一个大学生在外面打这种工,如果不是我今天看到……”
景元喋喋不休,他骂不出什么肮脏的词汇,在你面前气得面红耳赤,看架势如果刃在你们面前他少说都要拿自己只会打游戏的拳头和刃硬碰硬。
但隔着电话所有拳头都打在棉花上,刃听了半天没有反应,他也不挂电话,莫约听了两分钟才不耐烦地吭声:“这个妹妹你如果愿意管,就你管。”
刃说完就挂了,你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景元再拨,对面便不接了,他突然想到什么,扑上来抱住团成团哭泣你的,你一把推开他:“谁要你管!别同情心泛滥来干预我和我哥的事,你有钱还不如买我一晚。”
可能是兑在果汁汽水里的那点酒精,也可能是年少悸动与愤怒催化出了新的东西,景元居然同意了。他拿出你的手机把自己从黑名单里移出,将自己的六位数余额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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