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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一紧,赶紧摇头:“不会不会,学生记下了。”
得了她的回答,张侍讲没有多留,只叫她继续诵读,最好念得滚瓜烂熟,最好能倒背如流了才好。
时归只知连连点头,未有半句不从。
好在张侍讲没再叫她练字,她才好将那乱糟糟、完全拿不出手的大字继续隐瞒下去。
温书结束,教习进到学堂里来。
时归在今日课上的状态与上回大差不差,哪怕今日换了一个新夫子,也并不妨碍她听得迷迷糊糊,勉强记住上半句,下半句又糊涂了。
不过这回的夫子宽松许多,也没有课后抽查的习惯,让她少了许多紧张感,听到一半实在听不懂,索性不再为难自己,转琢磨起回家后做些什么。
转眼到了晌午,去饭堂时,下班的学生都有伴一起,唯独时归孤零零一个人,她不善与人结交,却也没有主动与她交谈的。
隐隐约约间,大多数人还刻意避着她走,偶尔投来的目光里也含着两分畏惧,只不知这点畏惧是对时归的,还是对她背后时序的。
也就是时归心大,对于不熟悉的人更多还是不关注的状态,且她自己一个人也能吃得很好,无甚在意罢了。
就这样一整天的学习结束,当其余同窗都被家人或下人接走时,只余时归抱着书袋,默默叹气一声,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去赴她已答应了两次的张侍讲的约。
临近夫子堂时,时归脚步蓦地一顿,忽然想起:“哎呀,忘记告诉阿爹,我又被留堂了。”
也不知今天是谁来接她下学,千万不要等急了才是。
第31章 二合一
夫子堂里不仅张侍讲在,前后两次给时归讲过课的教习也都在。
见到时归过来,他们神色如常,既无闪避,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只在听张侍讲说:“要摸摸她的底子,也好清楚比班上的学生差了多少。”
姬教习看过来,笑了笑:“那不如叫老夫也看看,嗯……就用上次我讲的那堂课来说吧。”
“时归,你可还记得我上回讲了些什么?”
“不用紧张,记得什么说什么就好。”
姬教习话音才落,今天讲书的王教习也凑过来,笑呵呵说着:“那等姬教习问过,我也来考教一番,哈哈哈。”
只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时归便汗流浃背。
半个时辰后,时归蔫哒哒地走出夫子堂,因心情实在低落,只顾闷头往前走,连路都不看了。
直到她一脑袋撞到一堵人墙上,她低低“唔”了一声,晕乎乎地抬头去看,正对上时序含笑的眸子:“这是谁家的小孩,走路都不看的吗?”
天知道,当时序匆匆从衙门赶来,望着空荡荡的学堂有多慌张,还是打扫学堂的侍人好心提了一句,说看见时归去夫子堂来。
时序这才隐约记起,女儿提了好几次,说有个姓张的夫子提出要给她补习。
等他寻到夫子堂时,时归正被问得一个字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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