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第(3/5)节
给你赶出一副护膝。御赐的玉肤膏,我都没见她自己用过几回,却毫不吝啬给你用,即便是亲姐姐也不过如此,她对得起你了。做人得有良心,不能让别人冷了心肠。”
含珠被说了一通,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但心底还是有些委屈,自从宜锦来了以后,玉瓷姐姐对她便没有那么亲近了。她认了错,沉默着将水盆端走,换了一盆新的冷水回来。
宜锦烧得迷迷糊糊,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觉得自己恍惚中回到闺中。
玉暖坞里有一棵枝繁叶茂又粗壮的老梨树,她幼时格外喜欢吃梨,更喜梨树开花时随风纷纷落下的洁白花瓣,宜兰见她喜欢,便将其夹入书里晾干,再放入香囊之中,直到来年梨花开时,干花仍旧栩栩如生。
但后来母亲走了,阿姐也远嫁,连院子也被二姐姐宜清占去,宜清说梨同离,不吉利,便将那棵大梨树砍了。她那时摸着那颗老梨树的残根,便想,砍了也好,也许早砍了,母亲就不会走,阿姐也不必远嫁。
但是为何已砍了梨树,如今她却仍旧难以留住身边的人呢?
她只想一家人安安稳稳,到了年岁能出宫与家人团聚,为什么就这么难?
芰荷那个傻丫头,若是当初没跟着她,这时候也该嫁人生子,幸福美满,那样的话,她与芰荷也算有一人能过得如意。
*
皇极殿中,骆宝跪在地上磕头,“陛下,奴知道不该为薛氏辩解,可她于奴有恩,奴不能坐视不理,只求陛下听奴道出实情,过后听凭陛下处置。“
“下药一事,实非她本心,是太后娘娘以她姐妹芰荷性命相挟,她也曾想过向陛下坦白,可太后娘娘毕竟是您的嫡母,她怕您不信她,她将芰荷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这才铤而走险做下错事。”
“她深知自己辜负陛下信任,不敢请求陛下原谅,惟愿奴替她尽心侍奉陛下。奴说这些,并非想替薛氏辩解,只求陛下知晓实情。”
话罢,他又磕了三个响头,心跳如擂鼓,等待帝王的发落。
师傅劝他明哲保身,切勿掺和此事,可宜锦姐姐待他如亲弟,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萧北冥望着窗外黑暗中摇曳飘忽的宫灯,思绪渐渐清明。
她明明有机会向他坦白,却一言不发。若她真想杀他,那夜他发病时就是最好的机会,可她没有动手。
他未看向骆宝,只道:“你的废话朕也听完了,滚吧。”
骆宝忙擦了擦额角的汗,行礼告退。
夜色渐深,黄檀书案上青釉莲瓣灯盏忽明忽灭,摇曳不定。
萧北冥摒弃之前的纷杂情绪,埋首批奏折,摇晃的灯火却使字迹一下处在亮处,一下又处在阴影中,看得人眼花缭乱,莫名令人心生烦躁,他抬首,冷声道:“邬喜来,换蜡烛。”
邬喜来一激灵,自宜锦走后,这是陛下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他心肝一颤,连忙去取了蜡烛换上,往日这些事情都是宜锦做的,每日陛下批折子前,她都会先
第(3/5)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