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所谓的烈士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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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又是另一把插在他心里的刀。
绿灯灭红灯起,他慌忙踩下刹车片,一个不小心就差点被交警同事叫去喝茶。他用力眨眨眼,强撑着才回到了家。
刚把车停在楼下,母亲就小跑着从楼上下来。她一边检查着他身上的伤,一边埋怨他对自己不管不顾。
“你整天这么拼命,简直是在要我的命啊。”她说着说着就要流眼泪,“警察妻子的命,我认了,可是我究竟是为什么,做完警察的妻子还要做警察的妈妈啊。”
快十年的时间,杨澍终于习惯了母亲这幅患得患失的样子。从开始的极度抵触,到现在的麻木习惯,过了叛逆年纪的他,终于开始试着牵起母亲的手,一点一点地把她往家里带。
一步两步,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打开家门,里头又是一团糟。
自从外公外婆去世后,母亲的精神状态愈发的糟糕,她时常忘记换衣服忘记吃饭,却总不忘给他单位打电话,一天一通,偶尔一天两通,只为了确认他的安危。
把垃圾扔下楼,把东西放回原位,把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又把洗碗池里的碗筷洗干净沥干之后,他刚得了点空,母亲便招招手把他叫到了沙发前。
母亲握着他的手,嘴巴开开合合,日复一日,不厌其烦地说着同样一句话:
“阿澍,听妈妈的话,咱们辞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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