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年长警察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与愤怒，「林月那次扫荡行动可真是捅了个大窟窿。她居然把几个本地黑社会头目的心腹骨干全都一网打尽，还想进一步追查背后的贩毒与人口拐卖组织。结果呢？那些人一个个被放了回去，甚至连档案记录都被清空了。上头一句『放人』，就把她好不容易查出来的证据全部作废。」

    年轻警员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可这样……难道就没人替她们申诉吗？她们就甘心被这样对待？」

    年长警察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浮现出疲惫之色，「谁敢替她们申诉？你没见到那些曾经大力支持王局和新市长的干部，现在个个都噤若寒蝉吗？别说替他们申诉了，连平时交好的同事，这几天也都不敢多说一个字。王局在的时候，还敢拍桌子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叫板，可现在他不在了，谁还敢出头？看看特别搜查队现在什么样？就知道有些事，是我们这些小人物根本左右不了的。」

    年轻警员沉默下来，双手紧紧握住，不知是愤怒还是无力。

    他想起前阵子在自贸港的扫黄行动，那些被逮捕的嫖客、失足妇女和与黑帮勾结的酒店老板们，居然在不到两天时间就被一个个放了出来。

    而每次他巡逻经过那些街角巷尾时，总能看到原本已经绝迹的站街女重新活跃在霓虹灯下，涂着艳丽口红，满脸笑意地向路过的行人招手，仿佛一切从未改变过。

    「可我们抓的人……又被放了回来。这算什么？我们警察，还有什么威信？」

    他低声喃喃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失落和无奈。

    年长警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浮现出一种无奈的表情，「年轻人，别天真了。你以为我们真有权力？我们不过是些随时可能被牺牲掉的小卒子罢了。新市长也好，王局也好，他们不过是跟这里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斗争中败下阵来的小角色而已。」

    「那我们……该怎么办？」

    年轻警员茫然地问道，心中的信仰仿佛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能怎么办？」

    年长警察冷笑一声，压低声音说道，「那些灰色产业和背后的黑帮势力，早就和局里、政府里的某些人深度勾连在一起。你没看到吗？整个特别搜查队的人连个声音都不敢出。谁敢多问一句，就会和林月他们一样，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他沉默片刻，随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而无奈，「年轻人，记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去碰那些大人物的利益，别被那些所谓的正义感迷了眼。保住这顶帽子，比什么都重要。」

    年轻警员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身旁那盏昏黄的灯光。

    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脚下这片土地早已被腐烂的根系紧紧缠绕——那些丑陋、腐败的力量盘根错节地交织在一起，将鹅城的每一个角落都笼罩在无形的阴影中。

    「那……」

    他咬了咬牙，仍然不甘心地低声问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屈
第(2/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