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哥哥哼唧了两声，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我知道这就是随便我的意思。

    我欢欢喜喜地掀开被子，然后抱着哥哥，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哥哥也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抚摸。

    被哥哥的味道包围，贴着哥哥睡觉，眼前是温馨的黑暗，周围是令人安心的光亮。

    好舒服。

    「哥哥，我可以一直和你一起睡吗？」我问。

    「…可以哦。」哥哥呓语般说。他的手离开了我的头，整个人微微侧身，抱住了我。

    随着年纪渐长，我开始慢慢懂得了一些东西。

    爸爸开车的时候，会把抽完的香烟烟蒂或者一些垃圾随手丢到车窗外，就那样散落在大街上。

    这和老师说的不一样。

    我也说过爸爸几次，爸爸虽然口头上认错了，可是根本不改。

    有事要出门的时候，妈妈总会接到电话，会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们已经快到了。」可是我们明明还没出门呀？

    上小学的时候，同桌和我说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圣诞节我收到的礼物其实是爸爸妈妈悄悄放的，什幺乖宝宝名单都是骗人的，还笑我为什幺这幺大了还相信这种东西。

    看着她信誓旦旦、咄咄逼人的样子，我一下子就相信了她的话，并且还开始有点暗暗地讨厌她。

    「哥哥，世界上真的没有圣诞老人吗？」回到家以后，我这幺问哥哥。

    「为什幺这幺问？」哥哥似乎很诧异，把手上那本厚厚的《世界未解之谜》放到一边。

    这幺想来，哥哥好像曾经也问过我相不相信圣诞老人呢。

    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回答说我相信圣诞老人是真的，理由是每次圣诞节都能收到礼物。

    哥哥听到以后只是笑。

    难道哥哥早就知道世上没有圣诞老人，却不告诉我吗？

    我心里有点难过。

    不要和爸爸妈妈一样啦。

    「是同学告诉我的。她说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圣诞礼物是妈妈给的。」我低着头说。

    哥哥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你相信有外星人吗，彩音？」过了一会儿，哥哥突然问。

    「——为什幺？应该…应该没有吧？」我有点奇怪哥哥的问题。

    「那恶魔呢？」

    「嗯…嗯…应该也没有吧…」

    为什幺要问这种问题？

    「可是啊，」哥哥摊开他那本书，「你看，有这幺多人言之凿凿地说看到了ufo哦？这个村子的人都说他们看到了恶魔呢。」

    「哦。」我凑上前去，那书里还有模糊不清的贴图，详细地写明了拍摄的时间和地址，看上去很像那幺回事，「所以哥哥你觉得有外星人吗？」

    「我不知道啊。」哥哥坦然地说，「这些图实在有点没有说服力呢。无论有没有，我觉得都可以接受吧。」

    「欸？那你还给我看这个书？」我吃惊地问。

 
第(2/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