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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和家两点一线,负责保护海默的小孙也证实过这一点。她怎么会约人那么晚在那种地方见面呢?
隔了几秒,老章才慢吞吞地说道:“您昨晚去赴宴后,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陈海默为什么去铁轨边?又见了什么人?如果是和情感纠葛有关的,那么她遇害前有没有遭受男性侮辱?我也不敢打搅您吃饭,所以啊,我又回到医院,擅自让法医验了验那方面……”老章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王克飞不喜欢老章总是自作主张,好像总显得比自己智高一筹似的。但另一方面,王克飞也很好奇检验的结果。
“法医并没有找到她生前遭受侮辱的痕迹,也就是说,她体内没有精液和其他交媾迹象,身上除了火车造成的伤口外,也没抓痕淤青,而且啊,”老章顿了顿才公布答案,“她还是处女。”
陈海默今年十九岁,如果交过男朋友也不算稀奇。但根据王克飞打听来的消息,陈海默虽然有众多追求者,但从没有男朋友,所以这结果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不是劫色,那么会是什么呢?劫财也不太可能啊。一个小姑娘晚上出门,身上能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呢?”老章咕哝道。
鉴于案情复杂,此案肯定不是王克飞和老章在办公室里商量一下就能破的,需要重新调查海默的人际关系,并找到陈海默前往封浜村的目击证人。
在进一步着手调查谋杀案前,有两个人有权知道案件进展,一个是陈海默的父亲,一个是黄太太。先通知谁好呢?
王克飞正打算起身去陈逸华家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一个不带感情的声音说道:“王科长,我是黄太太的管家,她请您赶紧到黄公馆来一趟。”
第09章
黄太太的府第位于汾阳路上,这里环境幽静,梧桐成荫,洋房林立,是上海最高级的住宅区之一。黄太太的亡夫是爱国商人,抗战期间散尽家财支持国军。八年硝烟散去,黄家却只剩下一个姨太太和一个女儿,带了一帮用人住在豪宅里。按说黄家已经是家道中落,但多亏黄先生的余荫和黄太太的社交手腕,她们依然活跃在抗战后的上流社交圈。
几个月来,成千上万的灾民拥入上海市。这些天上海的街道塞满了饥寒交迫的灾民。讨饭的哀求声、小孩的哭闹声、病人的呻吟声遍布上海的大街小巷。只有汾阳路这里加派了巡警日夜巡逻,把所有的饥馑和愁苦都挡在权贵们的视线和听觉之外。
王克飞再次到访黄公馆的时候正是街上热闹的时候,黄公馆附近却是一片宁静。车子一停,王克飞听得见小鸟的叫声和树叶的沙沙声。道路两旁浓密的树荫遮挡住烈日,阳光透过树荫的缝隙,在柏油路上投下一块块碎片。
王克飞在用人的带领下,进了院门,绕过很大的一座花园,上了台阶,走进黄公馆一楼的大厅。
黄公馆是一座三层的白色欧式洋房,对只有母女两个人的黄家来说,似乎奢华得有点过分了。两层楼高的天花板上,一盏水晶灯盘旋而下,四周的红木家具上摆放了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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