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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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诗才若不及诸位,望莫笑我。”她执笔沉思,旋即写下一句:
“花开五色灼芳华,最爱芍药映春霞。”
写罢,她停住了,咬着笔端迟迟未能续下,旁人见状不禁笑出声来。
叶忻然干脆将笔放下,向四周作揖,满脸无辜道:“这花儿虽好,我才思却贫,实在续不下去,还请各位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不学无术之人吧!”
席中众人顿时笑作一团,有人开玩笑道:“叶小姐倒也坦率,索性不如去作画吧,画得不好总不至于少两句诗。”
叶忻然闻言,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如此佳会,诗画俱失,忻然今日丢脸丢到家了。”
她的一番“自谦”,惹得席间笑声不绝。宴会主人也忍俊不禁,摆手笑道:“叶小姐的才情另在别处,既然如此,便让下一位来罢。”
接着,轮到几位其他贵女献艺,有的挥笔画出芍药怒放,有的吟咏赞花,都引得席间宾客喝彩连连,气氛愈发热闹。
这时,主持人又开口道:“下一签,请萧世子夫人赐教。”
苏婉听得此言,虽早有准备,仍心头微微一紧。她从容起身,执笔略作停顿,便在纸上落下数句,朗声吟道:
“玉阶雨后芍药新,浓妆淡抹总宜人。
却恨园中春意短,几回梦里叹花陈。”
一诗吟罢,随即掌声四起,纷纷赞道:“果然才女!此诗意境优美,真乃雅绝。”
苏婉微微一笑,向众人略一颔首,复又坐下。
程姝仪在旁低声笑道:“好一首芍药赋,教旁人如何能不自愧?”
人群之中却传来一声冷笑,声音透着讥讽:“苏女才情果真了得。只可惜花好易谢,身在萧府,怕是春意也短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袭绛紫色花缎长裙的女子,腰间以紫金丝带束紧,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发髻高绾,斜插金玉步摇,眼尾略施朱红,妩媚中带着凌厉。正是太子太傅之女吴月珊。
她双目轻扫苏婉,语带不屑:“嫁入父亲政敌之家,倒也罢了,听闻大婚之夜夫君竟未留宿,这日子如何过得,可真叫人叹息呢。”
席间瞬时寂然,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苏婉眉心微蹙,正要开口,程姝仪已从容而起,语气平静却锋芒暗藏:“夫人如此关心萧家家事,莫非是羡慕得紧?
我家世子性情冷静,不喜张扬,但与婉儿情深意笃,倒是每日必从渭南书信一封,寸心不离。
不知吴小姐的夫君是否也能如此体贴?听闻某秘书郎日日流连烟花巷陌,怕是家中冷清,教人唏嘘。”
程姝仪此言如锋刃直指,吴月珊脸上霎时变了颜色,欲反驳却难开口。
宴会主人见状,忙笑言转圜:“几位何必因小事动气。园中武场新设蹴鞠之戏,诸位可愿一观?”
众人忙应和,席间气氛随之缓和。
移步之间,苏婉轻声对程舒仪道:“多谢姊姊方才替我解围,婉儿心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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