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图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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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言的痴子,也同样如此。
每晚依旧会有人端着药来看着他服下,虽然知道那是毒,可陆雁黎无法反抗。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头疼到最厉害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哭着喊“阿姊”。
就这样过了七日,那晚是陆景珑给他端了药来。他喝下以后,她突然抽出佩刀用刀刃在自己指腹浅划了一道,挤出一滴血珠,递到他面前。
陆雁黎伸出舌,温顺地舔去了那颗血滴。那味道很奇异,似乎她的血里也融入了她身上那股奇异的冷香。
“真可怜。”她摩挲着他的脸,拇指擦过眼下的乌青,“睡不着觉很难受吧?今晚阿姊陪你。”
这般体贴入微的话语,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于是陆雁黎当晚窝在他阿姊怀中,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终于久违地睡了个整觉。
即便内心再如何挣扎纠结,他也无法抗拒自己向她靠近的本能,最终只能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他中了陆景珑给他下的毒。解药,就是陆景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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