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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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灵芝山参羹,我还加了板栗山药和枸杞。”
阿花小脸皱皱巴巴:“啊,它怎么是黑色的呢。”
兰濯神色颇不自然,伸手要夺碗:“我重新做一碗……锅底烧糊了。”
不等他伸手,阿花捏着鼻子,抢着一气儿灌了下去:“你辛苦熬汤不能浪费,锅糊了是锅不听话,骂它几句就好了。”
“骂它几句?”兰濯眉毛一挑。阿花咂咂嘴,嘿嘿地傻笑。
天黑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老虎耳朵太灵敏,隔壁断断续续的咳嗽一直飘到她耳边。兰濯在她床边另搭一张小床,陪她睡觉,防止夜里突发情况找不到人。
“兰濯兰濯。”阿花从被子里探出头,小声喊他,“还有药吗,给林寂分一点吧,我怕他咳嗽死了。”
就这么在乎那个瞎子?白狐心里莫名翻腾起来。当初一掌没打死他,致使横生许多枝节。顾忌阿花还病着,他只是简略地说:“他死不了,受伤恢复得慢而已。”
小老虎趴在枕头上,慢腾腾嗯了一声。
“怎么了?”他问。
“没怎么。”阿花软绵绵地说,“林寂和我讲了,我被黑雾缠上,是你救了我。前几天发烧醒不过来,也是你一直照顾我。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狐狸了。要是没有你,我活不到现在。”
说来奇怪,方才他恨不得剐了瞎子泄愤,现在居然满心欢喜。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狐狸,她才活了多久,见过几只狐狸,就说他好?
兰濯嘴角悄悄翘起,话说出口还是一本正经:“倘若你之后认识别的狐狸,觉得他好,也说一样的话吗?”
阿花脑子的确和一般老虎不太一样,她丝毫没省觉这话背后深意。
“不会。”阿花说,“我觉得你好,你就是最好的,我只跟你说。”
她迷迷糊糊犯困,说话带一点娇憨的鼻音,与平时风风火火模样大相径庭。然而这一点也就够了,足够使他心花怒放。
两个病人在客栈躺了许多天,巴不得出门走走,满街鼓乐声也不嫌吵。等到兰濯终于松口同意他们出门,林寂直奔城中最大的花铺,向老板定了五千株龙角金莲,约定成熟的时候来取货。阿花一边吮吸牵牛花的花蜜,一边饶有兴趣戳弄含羞草的叶子。年轻伙计手脚利落地打包,用薄纸把花茎和花苞裹得结结实实。他有意在阿花面前卖弄,将包装扎带打成一个复杂立体的形状。
“有想买的吗?”林寂付过钱,从后院走过来问。阿花仔细打量,发觉他瘦了一大圈,脸色几乎白得透明。
“没有。”她丢掉嘴里的牵牛花,感叹道,“花还是山里的好看。”
这话像是说花,也像说她自己。林寂笑一笑,拉着她的手走出花铺大门。
“你身体没事吗,要不要喝血?”阿花问他。
林寂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阿花没那么容易蒙骗,运起妖力轻点他的心口,林寂面色立刻又白了几分。
“我躺了好几天才恢复,你跟它打这么久,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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