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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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担心她。
有时候母亲走几步路,需要休息好长一会儿。我和父亲都不让她去,我接过木盒子,我说保证完成任务。
到达后山的时候,父亲才把早已准备好的木碑拿了出来,上面写着余树的名字。
我和父亲在后山的自留地里挖了一个大坑,我们把木盒子放大坑里面后,又把土重新填回去,地填平后,上面立起木碑。
临走的时候,父亲又在坟墓上插上几支树干,树干上绑着白布,以示新人过世。
没过几天,母亲的病有些好转,她不仅能够下床走路,还能做饭。母亲怕我们嫌她老,给我们拖后腿,就开始自己去地里面干农活。
我和父亲都不让母亲下地干活,地里的活足够我们父子俩干了,母亲能把病养好,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病能养好吗,整天呆在家里面整个人都快发霉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母亲很生气地说道。
她也想为这个家出一份力气。
我们拿母亲没办法,就让她干一些清闲的活,累的时候,就坐在地埂上休息。
农活最忙的时候,母亲和我们连休息的时间都没,玉珍放学后也会来地里面帮我们。
我和父亲都以为母亲当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肯定坚持不了几天的。
谁也没想到母亲竟然坚持了快一个月,而且她的身体也有了好转。我们这才放心,尽量让她少干点活。
余树去世后的一个多月,母亲才提着竹篮子,在家里兜了一些东西,去给余树上坟。
母亲给余树上坟的那天,天气很冷,屋子外面刮着风,乌云黑压压的。母亲执意要去给余树上坟,我陪着母亲,拿了两件塑料雨衣以防万一。
按照传统的习俗,七七四十九天是“圆坟”的日子。
余树的坟墓上已经长出了新芽,自留地的周围也都长着青翠的野草。
按照长辈们的习惯,母亲左手握着一把米,右手握着一把谷子,绕着余树的坟墓左三圈后右三圈,她一边说着:“一把新米一把谷,打发故人去享福。”一边将手中的米和谷子撒向坟头。
母亲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天也跟着“作美”淋淋沥沥下起了大雨。像是大哥余树听到了母亲的呼唤,也在跟着在哭。
我把塑料雨衣披在了母亲的身上,可是母亲一直跪在余树的坟前,没有任何的反应。
母亲的衣服很快被淋湿了,我的衣服也被淋湿了。雨越下越大,地里面快成了泥潭子,我担心母亲的身体,再突发病情,就让她赶紧回家,不然一会儿可真回不去了。
母亲这才将放在地上的竹篮子提了起来,我扶着母亲小心翼翼地朝地外面走去。
我们回去的时候,地面上很滑,还没走几步,鞋子上面就沉甸甸地“积攒”了很多泥土。我索性脱了鞋,背着母亲,母亲不让背,她怕累到我,只说自己可以坚持着走回去。
我们刚出后山,就碰到了父亲,是父亲把母亲背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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