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2/4)节
里找来了牛鞭,牛鞭上荡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自打老牛从集市上买回来后,父亲就很少用过牛鞭。
父亲说老牛是人类最忠实最诚恳的动物,它不应该遭这份罪,可现在只能用牛鞭了。父亲扬起牛鞭狠狠打在了老牛身上,老牛大叫了起来,鲜血很快沁了出来,染红了鞭子,老牛的哞叫很凄惨。
看着老牛痛苦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老牛不出来,就没牛车拉母亲去医院看病。老牛从来出现过这状况,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父亲在一旁很生气地说道你这憨货,现在变得越来越懒惰了,小牛崽的死是我们不对,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这憨货还记在心里头。
父亲说着又扬起长鞭朝老牛的身上狠狠打去,老牛的叫声更加凄惨了,鲜血再次流了出来,把牛鞭染的通红,父亲这时流出了眼泪,我也流出了眼泪。
老牛似乎从父亲的眼睛里读出了什么,突然间变得不再那么倔强,老牛在牛棚里抖了抖身子,从牛棚里走了出来。
父亲扭过头对我说余生你把牛车的车架拉过来。我一边应答,一边朝车架跑去,父亲转过身朝屋子里面走去。
很快,父亲和玉珍把母亲从屋子里面抬了出来。牛车我也基本上架好,父亲把母亲抬到牛车上后,玉珍又跑到屋子里面拿了一块棉袄给母亲盖上。
一路上老牛走的很慢,相比往常,老牛变得更加的笨拙了,我想老牛和人们一样,也会衰老,也会有自己死去的那一天,它可能到了自己衰老的年龄段。
老牛走的很慢,我们却很着急,生死攸关的时刻,父亲拿着长鞭时不时朝老牛身上打去,老牛哞哞叫了一路。
……
我们到达医院的时候,母亲还有呼吸,我们很庆幸没太耽误事情。可是母亲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刻,我突然间害怕了起来,同样的医院,同样的房间,几年前我和高家翔就是这么把冬梅送进去的,然后高家翔满手是血把冬梅抱出来的,我害怕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想到这时,我就坐不住了,我站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里面忙来忙去,看样子像是在给母亲做手术,我越想越害怕,最后父亲也坐不住,站了起来,问我里面什么情况。
我说看的不太清,好像在做手术,我话还没说完,里面的一位护士从里面走了过来,我和父亲几乎同时跑到护士的面前,问母亲的情况。
那护士显得有些生气,我和父亲被护士给撵回到了座位上,父亲又站起来说了一些好听的话来安慰护士,之后那护士走进房间把窗帘拉了下来,我们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家医院是我们县城唯一的一所医院,葛红叶之前就是在这里工作的,后来村子里面闹旱灾,葛红叶主动提出来我们高家村。
……
我和父亲坐在外面一直等,父亲很焦灼,我也是,时间对于我们来说仿佛是一种煎熬,同时我又害怕了起来,我害怕母亲的情况会很严重。
母亲醒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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