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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内相了。
事后么……”
老放心,不会留下手尾的。不过为安陛下之心,今日咱家少不得还要来回跑上几遭,还请阁老陪着走个过场。”
“那是自然。”刘健应承,转身对许进道:“东崖,今夜我等可以高枕安眠,你却要辛苦些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步步杀机(二)北镇抚司,诏狱。
把着铁木门槛,已沦为阶下囚的小财神邓通满腹狐疑地望着对面监房内席地而坐的二人。
牟斌发髻蓬乱,面容憔悴,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对面坐着的人面色凝重,对自己拿来的酒菜不动一筷,眼神中却难抑激动之色,面皮轻轻抖动,使得脸上那条蜿蜒伤疤更加可怖,正是牟斌昔日亲信下属,锦衣卫指挥同知呼延焘。
邓通心中纳闷,呼延焘卖友求荣,打击岳丈旧部的消息早由牟惜珠传了进来,牟斌见了这势利小人不说恶语相向,也该冷眼相对才是,怎地好像没事人似的喝酒闲聊,任他小财神玲珑心肠也是琢磨不透。
“牟帅,您……受苦了。”呼延焘的话好像难以启齿,吞吞吐吐。
牟斌又饮了一杯酒,爽朗笑道:“老夫已经不掌卫事了,就无须见外,按以前的称呼吧。”
“是,师叔。”呼延焘如释重负,口气也轻快起来。邓通瞪大了眼睛,岳父竟是呼延焘的同门师叔,而他对此竟然一无所知,想来便是惜珠也不晓得,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究竟还隐瞒了些什么。
牟斌哈哈笑道:“这就对了,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小子的时候,便是这副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嘴脸,一个半大娃娃,竟然用柴刀放翻了两只野狼,真有股子狠劲儿。”
呼延焘也笑了,抚摸着脸上伤疤,追忆往事,轻声道:“若不是师叔,那次便已喂了野狼。”
“当时你小子可没说什么救命之恩的狗屁话,倒是说什么……”牟斌沉思回忆着。
“两只狼是我的,谁抢便和他拼命。”呼延焘接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混账话,让老夫看对了眼。”牟斌抚掌大笑,指着呼延焘道:“老夫问你可愿学武,你小子却回了句……”
“管饱饭么?”呼延焘丑脸上漾起了一丝暖意。
牟斌捶地狂笑,泪水都笑了出来,“好一个饭桶啊,你一人的饭量能抵上三个人的,可这学武的资质啊……啧啧……”
牟斌连连摇头,好像回忆大为不堪,“一套入门长拳你似乎学了七天才会?”
“七天半。”呼延焘笑容苦涩,“师兄弟们都说我资质鲁钝,不堪调教,用饭时又有人取笑我吃得再多也是浪费粮食,不若喂狗……”
“你便和那小子打了起来,人家入门比你早了三年啊,你哪是对手?”
“我断了三根肋骨,咬下他半只耳朵。”呼延焘语气平静,既不觉得骄傲,也不觉得那事丢人,只是一种对儿时的缅怀,“师父要用门规责罚,我赌气跑下山,又遇见了师叔你……”
“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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