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荔枝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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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地问:“So why’d you even deal with that nutjob? Don’t you want to get out of this mess?”
铝罐咖啡折射出的银光,好比叁十枚银币那么闪耀,钟宝珍听见他说:“We’ve seen the whole thing on tape, so there’s no point in lying.”
钟宝珍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在警察的问答中补全了整件事的经过,令她困惑的是,汤彦钧和Benny全程不辩解,尤其是Benny,面对钟宝珍对汤彦钧堪称“污蔑”的事实叙述,有好几次他都绷紧了牙关,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警察接着问:“Then what’s the deal with this gun? This thing bsp; kill without even being loaded.”
Benny忍不住抬手示意,解释道:“Sir,there were no bullets in that gun. My t’s mother ensured the bullets were removed years ago, and I bsp; provide evidenbsp; to prove it.”
等钟宝珍出来,雨已经停了,夜色浓厚得像是打翻的墨水瓶,她浑浑噩噩地走到一个长椅旁,失去全身力气一样地瘫倒在那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上车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已经由不得她控制,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的脚下不是大地,而是腾空的车底。Rv就是汤彦钧,这个可怕的事实如今真的被验证,却没让她感受到任何兴奋或悲伤。她太麻木了,像一朵被风雨摧残后的花,颤巍巍地连阳光都受不起了。
她头次发觉加州的夜晚竟然这么热,这么漫长,像是破坏性的飓风,摧枯拉朽般覆灭一切,却还要把仅存的美好,献祭给这郁闷的潮热,钟宝珍扶着长椅上的木板慢慢坐起来,开始回想那些注定纠缠她不休的回忆。
她都做了什么,她都说了什么,她有没有撒谎?答案是没有的。可她觉得在某些时刻,尤其是当她需要陈述着对自己有利的事实的,她的语气是那么令人生厌,声音明显缺少底气,而她一直盯着的,不是任何人,而是马克杯上的图案。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是汤彦钧说他想死,所以她才举起枪。要知道她当时被架在一辆即将失控的车上,她还能做什么呢?
汤彦钧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不是吗?人总是这样,总是期待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病人想要健康,穷人想要财富,而像他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或许也就期待着死亡。这完全可以说得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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