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第(4/4)节
来熬夜更晚,几乎都要过凌晨才休息。我早早爬上阁楼假眠,零点将至,又悄悄下来,到书房里故意打着哈欠道,我刚刚做了个梦。陈年问,什么样的梦?我说,梦见我们约好在一个地方见面,结果你迟到了。陈年说,真是对不起,你一定等了很久吧。我点点头,说,没关系,因为我要送你这个。我拿出那只硬挺的长包装盒,递给陈年,说,有它就不轻易忘记时间了。陈年拆开来,看见手表,迟疑道,陈醉——我止住他,说,发票撕了,废话少说,手给我。陈年无法,只得被我把住手腕,乖乖戴表。陈年的手指削长,骨节利落,淡粉的甲床,浅白月牙儿。金属表链微凉,两指宽的银灰表带缠绕过明晰腕骨,咔哒合上,指针恰好一齐指向十二。我说,哥,生日快乐。陈年摸一摸我的头,像往常。我说,你可不许摘下来,得天天戴着。陈年说,好。我又说,高中好累,可我还是想你天天开心,如果不开心,我就想办法让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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