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春山 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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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活。
“还有啊,”乌丹阿妈从勒勒车上提起小半桶羊奶,搁在地上,她笑笑:“这是俺们过来前刚挤的羊奶,怕坏,就挤了一小桶,给你们家三口补补,农忙累人得很。”
吉雅拍拍她,豪气道:“敞开肚子吃,明儿额还给你带。”
姜青禾都要说不出话来,她喃喃,“你们这是做啥,”
“走,进屋去,”姜青禾低头吸了吸鼻子,而后抬起头笑着去拉她们,让她们进屋。
还伸手将坐在车上的小梅朵抱下来,贴了贴她的小脸说:“哎呀,你怎么也来了?”
“她闹着非得要过来,额没法子,”都兰无奈。
小梅朵比蔓蔓要大上两岁,梳着小辫,眼睛黑汪汪的,脸颊憨实泛红,她仰起脑袋说:“额找蔓蔓玩呀。”
她是为数不多蒙古小孩里,会说贺旗镇方言的,而且说得很顺畅。
“蔓蔓还睡着哩,你等姨给她叫起来,”姜青禾牵着她的手说,带着一伙人进屋。
牧民阿妈们都习惯住蒙古包,可她们对姜青禾的这个小院也赞不绝口,尤其野蔷薇花缠绕的墙,让小梅朵很喜欢。
进了屋子那平整的地砖,刚到要腰边靠墙的柜子以及宽阔却又满是生活气息的灶房,都让她们觉得,这是间好房子。
尤其看到挖了水窖,养了两头猪,一头马骡子,和一群鸭子时,直说这日子被她过得好。
等坐到灶房里,巴图尔赶紧跟徐祯挨着,他可算是找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了,而且现在徐祯蒙语虽然说不太好,可也能听懂大半。
姜青禾开始张罗,木桶里的豆花点了卤水,白嫩嫩的,她贴面舀几勺到碗里,然后问,“都兰你吃咸的吃甜的?”
都兰凑过来,“咸的放啥,跟咸奶茶一样吗?”
“咸的放辣子和酱,葱花和泡黄豆,甜的有红糖浆,你吃啥?”姜青禾手停在拿料的手上,想了想又将碗推给她,“你要不自己舀?”
都兰摆手,“额没吃过豆花阿,你给额来点咸的,辣子要少点。”
基本大家都要了咸豆花,她们习惯了咸奶茶的那个味,只有小梅朵喝浇了红糖浆的豆花,吃得她含在嘴里,不舍得咽下去。
而一群或坐在桌边,或坐在小板凳上捧着吃的牧民阿妈们,吃得一口一吸溜,豆花跟酸奶的口感又不同,又滑又嫩又爽口。尤其这个黄豆叫油炸了一遍,又酥又脆的,浸了汤也好吃。
姜青禾没想到来的牧民阿妈们,还怕来的阿叔吃不饱,蒸了好些红糖馒头,是那种卷起来流红糖浆的。
等她们吃了碗咸豆花后,又给她们挨个塞了拳头大的红糖馒头,吃得大伙嘴巴甜丝丝的。
其实眼下还早,不急着割麦子,而且大家一个冬春没有见面,还有好多话想说嘞,尤其想把上一年冬换了皮子后的生活,说给姜青禾听。
她们的日子可比之前好过太多了。
乌丹阿妈咽下馒头,她语气迟缓又带着笑意,“早前在冬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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