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春山 第1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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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婆子哪用得着这么金贵的东西哟,”花婆子连忙退后了几步,她这辈子还没用过胰子嘞。
姜青禾拽了她的手放到温水里,强硬地给她抹上猪胰子,由于她们手上生裂的实在太多,她没放酒,不然那真的是刺骨的疼。
“哎哟你这是做啥嘞,好好好,俺们自个洗,自个洗”
所有不想用胰子都被姜青禾抓了过去,涂上胰子,她们舍不得这点胰子阿,反反复复揉搓洗。
洗干净后才发现,手没那么糙,摸起来还有点滑,最要紧的是,虽然疼是疼了些,可真的不咋勾丝了。
直到连用了三四天,好些女人看着自己的手,那么陌生,没有污垢,没有更多开裂的口子,之前连连起皮的地方也逐渐平整。
而且生了冻疮红肿让人难受的关节,也慢慢地恢复如初,活动手指关节,它灵活而不麻木,不像是冻僵了的躯体,难以伸直。
她们从来没有哪个冬天,切实体会到舒服。
这一次,感受到了。
第117章 铺子的新转变
红薯枣晒成了, 晒得金黄,表皮稍硬内里软糯,犹如高粱饴那种拉丝的口感,有的又似牛皮糖那样有韧劲。
这一批晒成的红薯枣, 大人一半, 小娃一半, 各家各户的院子里晒起了红薯。
而等待红薯晒好的日子里,除了日常下地以外,回来编织毛线,湾里的女人们还一起拿上笤帚,腋下夹着一捆皮口袋, 去盐碱地扫土。
她们厌恶盐碱地,因为那里除了碱蓬子, 粮食几乎长不起来, 高粱也没有办法存活, 更严重的地方寸草不生。
可又离不开盐碱地, 她们靠它春秋两季地里返出层层的盐土过活, 挖了土回来,倒进装在柳条筐里的麻袋中, 一遍遍地用水淋土, 最后一遍放盆等着盐水渗出。
几乎家家户户的灶台边都有一只盐葫芦, 里头装着盐水, 要用的时候得倒进勺子里, 因为最下层是沉淀的土,上头有着黏腻的泡沫, 中间才是所需的盐水。
也有烧土盐烧的很好的,就像冰溜子那样, 有盐的味道但不苦涩。
“俺们吃这种盐都吃惯了,苦就苦点喽,它不要钱的嘛,”大娘裹紧头巾闷声闷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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