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又被强制了一次……
第(5/7)节
一扑,几乎要被拖到井口。
就在那一瞬,一双手稳稳抓住绳索,轱辘嘎然停住。
是周述。
他不声不响地接过绳子,手法熟练地将水桶拉上来,落地一声闷响。接着又提下一桶水,几下就打满了,回头看她一眼:“我帮你送回去。”
相思心里乱七八糟,像有猫挠着。可她嘴硬,别过脸道:“不用你。我才不稀罕。”
说完还赌气似地推了他一下,手心碰到他滚烫的手臂,自己反倒先慌了。
周述垂眸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提起水桶,转身而去。
原以为两人就此两不相欠,各走各路,谁知天有不测。女生宿舍那排土屋经不起一场暴雨,半夜轰然倒塌,幸而没人受伤,几个女孩却只能暂时寄住在老乡家里。
点名分配住处的时候,前面的女生一个接一个挑走了还算整洁的农家院,只剩最后那间破旧低矮的小屋,谁都不愿意去。
相思站在最后头,看着那唯一一间被人嫌弃的屋子,安安静静地签了名字。
周述回到家就看到屋里多了个人。她坐在堂屋靠墙的板凳上,正拿帕子擦头发,抬头冲他一笑,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他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身进了嫂子屋里说了几句,又默不作声地回去做饭。
那天傍晚,荔荔拉着相思在院子里玩翻绳,笑声阵阵。周述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手里切菜的刀顿了一顿,心口酸酸的,又软又涩。
夜里风雨又起,雷声在山头滚滚作响,像天塌了一样。
“咚咚咚”,外头忽然传来敲门声。
相思翻身坐起,声音发颤地问:“谁、谁啊?”
“是我。”周述在门外,“堂屋雷声小,你去那边睡。”
她裹着被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去了堂屋。他则默默拿了褥子,去厨房打了地铺。
相思虽然出身优渥,但不娇气,会唱会跳,也爱热闹,很快便与知青们打成一片。知青点打算办个晚会,大家一致推举她排一支民族舞。
她欣然应下,连夜编排。
晚会那天,月亮很圆,知青点的院子点了油灯,吊着花纸和彩带。相思身穿借来的苗绣服,脚步轻盈地踏着鼓点,一举手一投足都像风从山谷里吹出来。众人看得目不转睛,连一向嘴硬的几个男知青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可她跳舞的时候,周述没来。
回去后,她气冲冲地看见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仰头发呆。
相思见着他便生气,她和他说了要不要去看他跳舞,他说要干活,哪有时间。相思忍不住在他小腿处踢了一下,没好气地说:“女生宿舍修好了,我要回去了。”
周述身子一僵,低低“唔”了一声,还是没多说什么。
第二天她搬走了,
可她忘了一只发卡。天近傍晚,她回去拿,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只好推门进去。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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