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刻在我骨头上的记号。懂吗?程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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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让她一个踉跄。脚下那双出名家之手的象牙白细跟凉鞋,像一个处处与她作对的残酷玩笑,纤细尖锐的鞋跟固执地、死死地楔进了人行道旁排水口的金属格栅缝隙里,牢固得如同她此刻被困的、进退两难的糟糕人生。
就在她弯腰徒劳尝试,精致的脚踝因用力而隐隐作痛,最后一丝伪装的从容即将告罄的刹那——
一双擦得锃亮、纤尘不染的黑色定制皮鞋,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属于上位者的沉稳存在感,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面前。
阴影落下。伴随着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冷冽烟草与某种难以言喻的强势侵略性的古龙水味道。
言溯离。
程汐的身体猛地一绷,每一根神经末梢都瞬间竖起了戒备的尖刺。
他似乎清减了一些,下颌线条更加冷硬,眉宇间笼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沉郁,比上次咖啡馆时那种外放的阴鸷更加内敛、凝练,也因此显得更加……危险。眼神却依旧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幽静地,不带丝毫波澜地,清晰映出她此刻略显狼狈的姿态,以及她眼中瞬间腾起的、毫不掩饰的排斥。
“别碰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在她察觉到他微微弯腰,骨节分明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那只惹祸的鞋跟时,她厉声喝止,声音带着明显的烦躁和抗拒。
她现在对任何男人的靠近,尤其是他这种带着强烈目的性和过往复杂纠葛的接近,都感到一种源自生理深处的疲惫和抗拒。白予澈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她只想一个人呆着,不想再卷入任何新的情感漩涡,哪怕只是潜在的可能。
言溯离的手指顿在半空。他抬起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辨认,似乎掠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无奈,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最终却只剩下一种令人费解的、近乎冷漠的平静。
他没再试图碰她,只是维持着蹲下的姿态,转而专注地研究那卡死的鞋跟。额角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毒辣的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半晌,他似乎终于放弃了用巧劲解决问题,极其不耐烦地低低咒骂了一声:“操!”
下一秒,没等程汐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紧,一股强悍而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她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她已落入一个坚硬滚烫、带着熟悉气息的怀抱。
“言溯离!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放开我!疯子!”她惊怒交加,像只被彻底激怒的猫,奋力挣扎,双手死死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他的体温,他的气息,像一座无形的囚笼,瞬间将她包围,让她感到一阵阵恐慌和窒息。
“脚不想要了?卡成那样,你还指望那根破鞋跟能拔出来?”他手臂坚如铁箍,低头,目光牢牢锁住她因愤怒而泛起红晕的脸颊,语气却是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冷硬,“省点力气。街对面有眼睛。”
他的视线极快地朝着街对面某个不起眼、却恰好能观察到这里的角落掠过,那里停着一辆她似乎有点眼熟的黑色轿车,深色的车窗玻璃反射着刺目的阳光,像一只潜伏在阴影里的、冰冷的窥伺之眼。
“眼睛”——这两个字像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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