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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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换至利益分割,与其说是上位者的素养,不如说是本能的冷漠。
对他们来说,性爱并非私密情感交流,只是消遣的一种,和酒桌上的推杯换盏、赌局里的筹码博弈没什么两样。
人的价值,从来都由其可用性决定——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在谈判桌上。
甘楚从纪成霖身上学到了一点这种冷酷的处事方式。
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就处于解离状态——冷静看待重大创伤,如旁观者抽离己身。
“全是扯淡。”
她冷笑一声,轻嘲这狗屁理论。
由男人犯下的罪行,又用男性视角来定义女性的痛苦?
谁定义的创伤等级?什么程度的痛苦算“重大”?
即使她身处其中一个严重伤害范畴,也并非一定要陷入对应症状,沉溺于社会建构的受害者叙事模式。
心理学那一套虚伪得让人反胃,还不如冷血的经济学,赤裸的权力分配好过带了道德色彩的说教规训。
她的痛苦,归根结底是权力结构自上而下造成的,而非单纯性别问题。
手中没有筹码和武器就贸然闯入权贵猎场,活该被贴上可消耗的资源标签,被剥削,被碾压,被吞噬。
但她的一辈子还长着呢,不值得就此烂在这片腥臭的泥沼里。
为错误的选择赎罪?往后再说。
现在,她要把过去当作教材,而非紧缚手脚的枷锁。
在纪成霖把她最后一点价值榨取干净之前,她要先下车。
不,不只是下车——甘楚要找到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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