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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白榆站在一副油画前,手里拿着铅笔和白纸,正在描摹。钟滕立刻凑过去,发现这孩子画的倒是挺有模有样的,而且也太用心了,他都离这么近了,对方毫无知觉。钟滕往后退了一步,咳嗽一声:“嗨,白榆小小姐。”
听到自己名字的白榆猛地抬头,转身看到了钟滕,她下意识把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
钟滕露出一个戏谑的笑:“你是不是在给你哥哥准备生日礼物?是要送给他一幅画?”
“才不是!”白榆立刻反驳。
钟滕看向白榆刚刚临摹的那幅油画:许多开的正艳的鲜花被放在同一个花篮里,几只蝴蝶穿插其中。他不懂艺术,只觉得这幅画很美。
他微笑着冲白榆挥手:“拜拜啦小小姐,我去那边了。”经过对方身边时,他还是没忍住加了一句:“你画的那幅更好看,你哥哥肯定会喜欢的。”
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白榆才重新拿出自己的笔和纸,又在心里说了一遍:才不是。
周五晚上专门赶回家的顾乐殊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吃饭的白榆,对方很有自知自明,见到他的一瞬间,表情立刻变得沮丧,头都快埋进碗里了。他刚准备开口,秀姨就从厨房里走出来:“乐殊回来了,先吃饭,今天的饭菜可好吃啦。”
顾乐殊忍着气,坐到白榆身边。
白榆偷瞄了他一眼,飞快又扒拉了几口饭,匆忙说一句“我吃饱了”,就准备跑,被顾乐殊伸手拽住。
他饭也不吃,直接把白榆拉到客厅:“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吗?”
白榆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学生,低着头,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没有。”
“那你今天为什么不去学校?”从早上接到家里的电话,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因为学校有事,他一直拖到现在才回家,他看白榆好得很,一点都没有生病的样子。
“我……”白榆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说身体不舒服肯定行不通,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今天不想去学校,我之前都是不想去学校就可以不去学校的。”
顾乐殊已经是第二次从白榆这里听到这种话了,对方很明显又在质问他:你凭什么管我。白榆是第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还不止一次。顾乐殊气的脑子发昏,脱口而出:“所以你父母把你养成了七门课只能及格一门的废物!”
整栋房子陷入寂静。
白榆仰头看着顾乐殊的脸,迟钝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感受到眼眶里滚烫的熔浆顺着脸颊,带着她一起往下坠。
自觉失言的顾乐殊刚要伸手安慰她,匆忙跑回家的顾廷光已经拦在俩人之间,他半跪在地上,将白榆抱住:“没事啊没事,是哥哥说错话了,我们不在意那些东西——”
阻止他继续讲下去的是白榆的嚎啕大哭:“我要爸爸妈妈,我要回家——”
吃完退烧药的白榆躺病床上睡着了,只是她睡的不怎么安稳,时不时发出抽噎声,过了一个小时,体温降到三十八度后,整个人才平静下来,就是脸还有点红。众人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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