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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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夫人,我很确信,庄园里没有名叫Cathy的人。”
轻抚小提琴的女孩身型修长,穿着最简单的日常服,端坐于座椅上,孙念希不知是第几次盯着女孩的黑白休闲帆布鞋发愣,Charles没有理由说谎,可能真是她听错了。
“Winnie老师!”
孙念希猛然回神,抬头时无意一瞥,却与苏舒卿视线相撞,一触即离,只是平静无波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
An热情地展示自己新得到的小提琴,孙念希心不在焉,等回头再看时,座位上已不见了人。
那女孩,性格本来就这么寡淡吗。
浸湿的擦手纸揉成团被抛进垃圾桶,等苏舒卿从卫生间回到乐室,只有An还在等她,“排练结束了。”
“校庆日结束后,Winnie邀请我们去她的私人别墅聚餐”。
苏舒卿盯着An轻笑了声,多么好心的姑娘,专门留下等着告知她错过的消息,只不过孙念希不见得会喜欢这份友善。
皇家音乐学院的校庆日来了很多人,十人制的小型管弦乐团,苏舒卿位居后方,灯光汇聚,伴随着指挥手势拉动琴弦。
观众席不见那个男人的身影,不过苏舒卿很快便没有心情考虑其他,因为出租屋的水管炸了。
水管破裂,报纸、胶带胡乱塞进洞里,缝隙处汩汩往外冒着水,苏舒卿穿着拖鞋站在水里,脚边漂浮着泡透发烂的纸盒。
无处下脚,忙了一上午还犯了低血糖,苏舒卿咬着糖果,自暴自弃地坐在茶几上,等待修理工上门,老欧洲就是效率慢,房子都要淹了也不见人来,苏舒卿干脆躺下,脚踝伸出桌外悬空。
不知什么时候,贴在天花板上的墙纸落下一角,要掉不掉的在空中荡着,墙体呈现破败的灰黄。
昏昏欲睡间,修理工姗姗来迟,手机振动,是An,“你怎么还没到?我们已经挑完鲜花和礼物准备出发去别墅了。”
苏舒卿没吭声,修理工动静不小,挑选工具都踢里哐当的,耳边An不断催促着,“你去不去嘛?”
邻居端着水盆喋喋不休,苏舒卿倏地坐起,卷起裤脚,肩膀夹着手机,三两下跳着出了屋子,回头望去,水好歹止住了,但地板上乱七八糟。
可苏舒卿不想管了,只想尽快找个地方躺着,“去,为什么不去。”
苏舒卿捧着在路上随手买的花,按照An给的地址来到别墅,佣人接过花,带着人来到二楼,别墅有专门乐室,里面很热闹,应该是在参观。
碧蓝的池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折射的蓝光照进二楼走廊,洁白墙壁上流动着幽蓝波纹,苏舒卿望向窗外,没有加入与她无关的热闹,而是等佣人走后转身下了楼,来到后院泳池。
水很干净,哪怕进入深秋,佣人也未曾松懈经常更换池水,沙滩椅上贴心备着毛毯,还有一本书。
苏舒卿没有碰毛毯和书,躺在最边缘的空沙滩椅上,遮阳伞挡住头顶刺眼的光线,空气中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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