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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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也就你把他当成小孩养。”
“老子愿意。”卫莽说着,也伸手呼噜了一把小淮那颗扎着低辫散着毛茸茸刘海的脑袋,被小淮一下甩开,“别总摸我脑袋,再说谁是小孩,你个唠叨鬼!”
“你说什么,你还跑?给我站住!”
今安一气填饱了自己的五脏庙才停下筷子。霎时风也清了,人也活了,眼前的几个混蛋看着也顺眼多了。
卫莽很是识时务,看她脸色好些才敢坐近点,哥俩好地抬起碗,“来!再干一碗!”
今安笑瞥他一眼,接下酒碗。
一下光影晃动间,此处的风月幕幕仿佛退回到八年前。
那是什么时候来着,今安想,好似也有今夜的凉风和烧喉酒,只是无肉无桌椅,更无温暖炭红的炉火。她坐在幕天席地的草原上,仰望头顶的繁星。
当时为什么一个人傻坐在那里、在想些什么等等这些细节现在回想都已忘了,如果不是某些特殊原因,那天晚上就该早忘记了。可就是那天晚上,卫莽顶着张大脸突然挡到她面前,裂开血盆大口,声如破锣:“喝一碗?”但凡换作个胆子小些的,就要因为这惊吓胆颤的初见面而厥死过去。
此前今安凭着身手已在军中打响名头,同时也用跋扈嚣张的性格拉来了许多眼热者的敌视和仇恨。明里暗里的绊子不断,让她养成了不管谁来,先打一顿的做派。
何况是这昏天黑地最易被人埋伏的时候。
这张丑脸甫一出现,今安当即一脚踹开,随即拎起棍子,敲上眼前这丑人的各处麻筋,让他先无还手之力,最后再挑脆弱处使劲打。
把人打得哭爹喊娘。
最后是今安看他实在哭得太惨才停下手。鼻青脸肿的那个反倒还要抱着酒坛向她赔罪。他青着一颗肿胀的眼睛,龇牙咧嘴地抱拳,“好俊的功夫,教教我可好?”
把今安丑得,背对着才能把那碗酒倒进胃里。
隔天两人因为喝酒与私斗二罪并罚,被将军赏了十军棍加一月早靶,勉强建立了第一遭同是落难人的浅薄情谊。
所以说人的相识需有适当时机,卫莽不止一回庆幸自己当年的头铁。换作是现在的今安,必不可能让他有抱酒道歉的机会,铁定当场就将他打残了。
当年那个瘦得跟猴子似的丑大脸,也长成了现在这小山一般高壮的莽青年。就是脸没什么变化。
可就是这个人,明明已经位至辅国大将军,却自请脱甲卸爵,随她南下做了空有头衔连座宅子都要自己掏钱的宣威将军。咧着大嘴的卫莽仰脖咕隆两口就把海碗里的酒灌完,又跑去揪着小淮的脑袋撸。
今安看着你追我逃他插翅难飞的两人,撞了撞燕故一的肩膀,“你说要是在军营,本王现在应该赏他多少大棍才算对得起他喝的这些酒?”
“需奖以五马分尸才算勉强。”
两人就着眼前这喧闹配菜对饮,闲话说完,今安拿出对折成半的一封信,“你先看看这个。”
正是从江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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