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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9节

第(3/4)节
即便病得这样,也不将眼风往那冒热烟的药碗撩去一下。

    许是小时候无论醒着梦着,身上周遭都是没顶般浸着药味,浸透了心肺,长大些,他便尤其厌恶。

    喝不喝药都是这样,喝了药不会强健到哪里去,不喝药也不会死。既如此,又何必往口中倒那些酸臭难忍的苦汁。

    于是在摸到些旁人所能容忍的自由后,他开始凭着性子放肆。然后发现,身边人给予他的自由,似乎并没有设限。得知这些,有些恍然,有些无奈。

    幸而他不贪心,生在钟鸣鼎食之家,除了天下至高至尊那些权力,其余世间一切于口腹于眼鼻于一切感官的锦上添花享乐之物,他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身处青云上,所看皆尘埃。

    一如他腰上佩挂过许多价值连城的玉坠,往往被毁于他百无聊赖之际扔来听个声响好听。

    喜恶本就不用编造什么理由,哪怕旁人看来实在荒谬。

    莫说这些原来就厌恶极的苦药,每每喝上一回,都要让满室各处点上浓浓的香料驱散。

    桂花香、松青香、好似胭脂腻人的未名香,近来是檀香。隔些日子换一种,檀香用了一段时日,本来要换,船上一遭回来后,他却丢不掉了。

    此时室中满是檀香,香线烧得半立半折下一段青灰,灼烧的那一点在风过时陡然粲成猩红,青灰落在他袖边的香台上。

    指间的银光终是渐渐湮灭在暗下的天色中。

    虞兰时抬眼望向窗外。

    天边残阳渐渐落下四方檐角,好似平常,却不同以往。

    宴席待开,定栾王车架将至,全府俯首以待,饶是辛木不懂,在这种氛围下也不免感染了几分紧张,吃空了糖罐。

    连往日吵闹不休的野猫庭雀都静声了。

    门外的柱影越发倾斜,直至将将淹没在暮色中之际,被挂起的红灯笼挪上门格。

    ——

    一声鸣锣,响彻压至洛临城郭的乌金天幕,由远及近,如惊雷乍沸在喧嚣夜坊,听者无不回头,循着座座悬灯楼台,望去霎时声色俱寂的那端。

    只见两列快骑执旗开道,护着一架由四匹高头骏马驱拉的富贵车轿纵行,清平阔街中央,顷刻即至眼前。

    马蹄声恍如一场随雷而至的骤雨,落至人间倏忽来去,又一声鸣锣下,余声未散,车架已去到了长街尽头。

    虞府门前,虞之侃携着夫人陆氏接迎宾客,眼看开宴时辰将至,正主久久不到。正此时,忽听鸣锣声声近,转瞬,骏马带轿闯入视线。

    枣红车架,嵌金,悬佩,前有佩鞍环缨的四匹高头骏马,左右是长列穿甲持剑的护旗。触目所见声势威赫至极,教虞府门前满地慌忙退让的权贵车架尽皆失色。

    车轿行至眼前,马夫长吁一声,挥鞭止轿,骏马扬蹄,重重踩落,轰然停了这场雷忽雨骤。

    这一下,虞府门前见者退避,纷纷行礼。

    轿里人掀帘——赤色大袖的衣料颜色过重,称得扶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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