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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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日子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是什么?
大约是些说出来,便要教眼前人更为惊怒、甚至断绝关系的事情。
虞兰时垂下眉眼:“孩儿谨听父亲责罚。”
虞之侃终于没了耐性。
“好啊,好啊,你自己主意大了,敢起反骨了。但只要一天是我做这个家的主,就决不可能让你肆意妄为!”
“把他带下去,关在院里。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第43章 山嵐唳(三)
染血的白瓷片被丢上黑木盘,修长五指在灯下莹泽如玉段,掌心、指腹数个破口淌下细细血线,淌过几处凸起的骨节,流到腕间,将他的一只手割得破碎。
这只手浸入清凌凌的水中,拨弄着,像拨弄往日他扶起调试的琴弦。
浑然不顾血丝缕缕散开,针扎一样密密的刺痛越加嚣张地刺进那些破碎的伤口。
直搅得一盆干净的水脏成朱砂滤过的。
终于,他玩腻了这自虐的游戏。
侧头望向屋外,门扇轻轻地在晃,外头是万丈流风,树梢顶上一轮弯钩,月辉落在院前,结了一地霜。
四下阗静,却有一片,鲜艳的衣角。像不知何时焚起的火焰,在这黑透冷透的夜里,扎进了他的眼。
她坐在墙头,俯下身来,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几圈,定在他唇角的破口,喟叹一声:“真是可怜啊。”
夜色是浓重得化不开的暗,逢月庭里经年不变的高墙竹声,所有事物都是熟悉的。她也是熟悉的。
但是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所以是梦。
既然是梦,就无所顾忌了。
他伸手扯上她的裤脚,抓住了那片火焰,望着她说:“我没有办法了。”
她看他一眼,浅色的凤目里满是事不关己,随口应道:“哦。”
这一声,就解了他眉上千番愁绪,他轻笑一声:“你果然会这么说。”
这一片灼烧的火焰在他梦里出现过很多次。
入目生温的,不可触碰的。
间或坐在船波乱荡的窗前,一腿支起,一腿垂落,膝盖往下的那一截收至精巧脚踝的美妙弧度,就在裂开的赭红袍裾处露出,惬意轻晃。
间或出现在他的床边,撑颐小憩,闭上了那双流光四溢的眼睛。于是,从她鬓边落上他指间的一缕长发,就可陪他捧书读过半晌闲暇。
哪怕不及旁人心肠慈善,在随心所欲的梦里,他到底是个守礼人。
——
今安在日月更替的熹白中回到定栾王府。
府院里经历一夜的惨烈洗礼,干戈横乱,空气中弥漫着未消的血腥味。
在这一夜间,燕故一揪出了数个细作。有的是这次猎场有直接干系的,有的是连带暴露牵起的。
瞧上去,有几张已经看了两三年的面孔。
面如死灰地低着头颅,其中一个犹自挣扎着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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