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
第(2/3)节
小润润,你怎么站在这?”
梁润这时才注意到梁温的窘迫,相比之下他身上的父亲更加狼狈,头发乱糟糟的好像刚洗过,脸上沾着的血都蹭在梁温的肩膀上,他背着父亲,梁润赶紧推开门,让他先进去。
“哥哥,爸爸怎么了?”
梁温把父亲放在床上,去拧了毛巾来擦他的脸,房间灯光不好,家里最亮的灯给了梁润写作业用。
尽管如此,她还是能看清,父亲脸上一道鲜红的伤口,蜿蜒着,整张脸被分成两个部分,血污与汗渍。
“没事,他就是下楼梯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一跤,”梁温面不改色的扯着谎,这个谎言并没有让他愧疚,所有与父亲有关的谎言都不会让他心生负罪感,至少,在妹妹面前是这样。
梁润去柜子里翻找,消毒水怎么也找不到了,梁温在隔壁喊着,“不用找了,爸没事。”
“会不会留疤?”
梁温低下身子,仔细观察着父亲的脸,同样都是姓梁,兄妹俩与父亲并不像。
应该不会吧,他抱起梁润回房间,父亲在床上躺着,不一会全家都被他的鼾声吵得睡不着。
一家三口,没有妈妈,梁润在黑暗里抬起头问,“哥哥,你说妈妈长什么样子?”
他摸着梁润的头发,仔细回想,家里原本有母亲的照片,后来父亲某次发火全撕掉了,记忆这个东西不保准,梁温也怕母亲有一天会在自己的印象里变样子。
他描述母亲的脸,很白,个子不算高,长头发,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年轻。
梁润在脑海中描绘母亲的脸,一点点的用幻想填充母亲的面部细节,营造了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让她做自己的接下来的母亲。
父亲鼾声太大,梁润睡不着,坐起身,小手攥着他的手指,跟他聊着学校,楼里的同学,隔壁的姐姐。
她说,今天晚上,隔壁的姐姐又哭了,姐姐不仅哭,还大叫,好像有人打她了一样,听的让人害怕。
他问她,你敲门了吗?
她摇头,刚打算敲门,你就回来了。
梁温也坐起来,两手整理她的小裙子,“以后不要去隔壁姐姐那里,不管她是否哭闹喊叫。”
梁润想问他为什么,张开嘴,梁温手指就摁上她嘴唇,这是二人约定好的动作,意味着不能问的,不能知道的事。
她觉得,这代表着秘密。
小时候她问梁温,什么是秘密?梁温把手指摁在她唇上,这就是秘密,不能说的,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叫做秘密。
梁温声音不大,伏在她耳边,父亲的鼾声突然停止,在隔壁大声喊着。
“爸爸醒了,”梁润被他抵在床边,“我过去,你赶紧睡觉。”
他走出去,梁润趴在床上等着他,眼皮打架他也没回来,隔壁房间也没声音,偶尔楼上会有脚步声,白噪音似的催生她的睡意。
有东西硌她肩膀,梁润翻了个身,那东西不再硌着她,眼前恍惚着人影,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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