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曲水欢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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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方四下张望了一眼,对岸沿途乌压压的一片,怕是要挤下曲江去,干笑,“这还人少?”
卫漪挑眉,一脸嫌弃的表情,道:“那是你没见过。当年安乐公主的驸马单不器,状元及第,那真是万人空巷呢。状元郎和探花郎是同一个人,大家都挤到街上看状元游街。我当时也去看了,人山人海的,就想着要嫁给这种人,后来听说他娶了安乐公主,还伤心了好久。”
本朝习俗,进士及第后,会择最年少俊朗者两人,为探花使,游遍芳园。一榜进士,除去状元,就属探花最惹人注目。而那一年,最年轻、最俊朗、最有才的,都是一个人。难怪大家抢着看了。
苏清方抿嘴憋笑,谑道:“你那时候才十岁吧?怎么就不嫌人家年纪大了?”
“十岁,”卫漪一本正经道,“可我已经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
苏清方没憋住,捂脸笑出了声。
正说笑着,一个舒朗的声音悠悠响起:“苏姑娘,近安?”
苏清方寻声展望,正见一身红服乌帽的柳淮安,帽翅边还别着一支杏花。
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柳淮安平素简朴谦逊,今天一身,也衬出一股轩昂英挺。
苏清方欠身道:“柳公子,大喜。”
柳淮安亦还礼,“托姑娘的福。”
“是公子德才出众,”苏清方微笑道,“我一早听说公子高中了,差人送了贺礼到公子落脚的客栈。公子回去可以看看,用不用得上。”
柳淮安心中不可谓不惊喜,想她还特意关心了他是否高中,抿了抿唇,抬手请问:“苏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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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亭上,无限春光尽收眼底。
李羡同宴会负责的人员交代了几句,闲步至此,看到单不器在亭中,上前打了个招呼:“怎么在这儿?”
单不器掐着碧玉盏,眼底尽是谈笑风生的俊秀才子,淡淡似有哀凄,“安乐同朋友去看探花郎了。留臣在这里。”
说至此处,单不器叹了一口气,惋惜摇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李羡愣了一下,“你说这话?”
他可听说,上届单不器赋诗的曲江宴请帖叫价百金呢,甚至都不是他的墨宝,就为了挂在家里讨个彩头。
这一身绯色官服,和新科进士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哪怕再过十年,世人也还会记得骑马游街的十七岁状元郎。
单不器笑笑没说话,蓦然望见一道浅绿的身影,状似无意问道:“那好像是苏姑娘吧?”
顺着单不器的目光,李羡也看到江边的苏清方,不晓得要往哪里去,旁边还跟着个红衣男子。青年狭眸促起,确认没看错,明知表字却没有称呼:“柳淮安?”
那样醒目的红衫,自然是今年的杏榜进士之一,还十分体贴风度地帮佳人拂开低垂的树枝。单不器听到名字瞬间想到,“今年的第叁十四名?”
“果然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公,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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