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帝偷看心声日志后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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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政府才是最好的政府”。
——只能说, 欧陆大儒也是大儒, 上头之后小嘴叭叭的很会念经。
不过大儒的水平还是有的。斯密的原典里对“自由放任”的论证非常粗糙,仅仅是以飞玄真君的“无为而治”作为证据。而后世的欧洲学士们就非常专业了,他们设法弄到了大安内阁的档案, 在详细统计后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虽然甲寅变法后整个国家的经济在快速繁荣, 生产活动日益复杂,但内阁处理的公文却并没有明显的变动;如果以公文的数量来衡量政府的权力, 那么经济发展居然并没有导致权力的扩张——这还不能说明大安朝廷“高贵的克制”吗?
能开宗立派的人就是不一般,你看看这反思的角度和方法, 不比纯粹硬舔的低端货色高明到不知哪里去了?要不是身处其中明晰根底,恐怕穆祺也要被忽悠得精神错乱。
不过没有关系,欧陆大儒念的经准不准是一回事,人家找出来的事实又是另一回事。从公文数量来判断政府权力确实是非常精妙的思路,如果变法几十年经济扩张十几倍后公文数量居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变法没有触及根本。”穆祺平静道:“国家的制度仍然是落后、保守、腐朽的,这种草台班子一样的朝廷根本没有办法处理过多的事务。它不是不想管,而是纯粹的管不了,或者说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要管。在朝廷有限的管辖之外,大量的经济活动基本是在毫无约束中野蛮生长,虽然生机勃勃,但也混乱不堪……”
的确是混乱不堪,从所谓豆汁阁老的尴尬事件中就能发现端倪了——堂堂中华上国的朝廷,居然连一个最基本的合同预估都无法完成,直到粮食运到港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仓库不够,不得不临时紧急调拨;而调拨来的府库又居然破烂成了那个样子,存放半年不到就一烂烂一片,臭气熏得人人欲呕……毫无估计、毫无预期、毫无管理,和村口唱大戏的有什么区别?
这种连多余的粮食都应付不了的体制,你指望它去管理像摊大饼一样迅速扩张的经济活动,那实在是想太多了。
可能是在相父身边呆久了,对这种虫豸满地人均佞幸当杀未杀之人满坑满谷的情形太过陌生,刘礼一时愕然不语,却又猛的醒悟了过来:
“不对吧。朝廷都摆成这样样子了,经济是怎么高速增长的?”
卧槽难道你小子还真是个隐藏在激进派中的放任主义者不成?!
“因为新兴的经济体获得了源源不断的技术支持。”
穆祺随意挥一挥手,召唤出一副地图:“这是变法第三年的工业分布图,绝大多数工厂都只是小规模的纺织作坊,炼钢的高炉和采煤的矿场有所增加,但依旧只是农耕时代的小打小闹。”
他再挥一挥手,地图随之更易,星星点点的工厂从各交通要道长了出来,已经笼罩了大半的国土:“到变法第十年,炼钢高炉与煤矿数量增加了一倍以上,说明已经在工厂中推广了大型机械的使用,效率进一步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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