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林群演名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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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恼,却无可奈何,只得默默转身。
这天杀的,连马车都不舍得让我坐一坐。
不过想到以后可以跟人吹嘘,“恪亲王很喜欢我,叫我去他府上,陪他弹琴下棋,吟风赏月。恪亲王真是温柔又英俊,才华横溢的男子,这么完美的男人,竟然会看上我呢......姐妹,你那位公子想必也不输恪亲王吧。”不禁又心花怒放。
今天这趟车费,花得值了。下回见王爷,可得挑个离家近些的地方。
春雨淅淅沥沥,空气中尚带湿冷。高楼上,宝嘉行一袭青色文士衫,满头白发,正倚着栏杆,望向远处,那里有一座楼正在修建,工匠们冒着小雨忙碌,不时擦拭汗珠。
宝嘉行身旁,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年龄相仿,态度却极为谦卑,连连拱手道:“农斋先生,犬子宝层的仕途,还望照拂。”
“唉。”宝嘉行轻叹道:“旭意兄,我们既是同僚,更是同族,贤侄之事,我岂能不忧?说出来怕您笑话,我也快六十岁的人了,竟深陷情网,颇为烦心。那女子呵,眉目间尽是才情风骨,我念她至深,这‘我闻楼’,取如是我闻之意,正是为她而建。”说到此处,遥指远处那新楼,语气中竟带些温柔,“赎她出青楼,自然要用不少银两。我老朽一介书生,能有几多积蓄?如今处处周转为难,实在无力顾及旁事。”
他话说得温和,又带几分疲惫,好像不是在拒绝,而是在陈情。
宝旭意的脸微微涨红,却仍忍耐着,低声问道:“先生若有指点……”
宝嘉行拂了拂袍袖,轻声道:“若是世侄的家人,真有一份心意,便替我分一分这情债,也好令我少些愧疚。你我之间,自不必言明,旭意兄明白便是。”
宝旭意一咬牙,截口道:“先生需要多少,我当尽力而为。”
宝嘉行嘴角勾出一个弧度,道:“叁千两银。”
宝旭意微微扶额,道:“我这就去想办法。”说完便急匆匆转身离去。
宝嘉行眯着眼睛,满面春风,仿佛年轻了许多。楼梯间“噔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他仿佛看见舞榭歌台上,书如是那柔嫩美丽的脸庞,朝着他微笑。娇柔曼妙的身体,越来越靠近。
他那根枯朽的鸡巴,竟似有了反应。
就在文会当晚,众人散去,书如是独留下他,脸带羞涩地递来一幅诗作。
“声名真似汉扶风,妙理玄规更不同。一室茶香开澹暗,千行墨妙破冥蒙。竺西瓶拂因缘在,江左风流物论雄。今日沾沾诚御李,东山葱岭莫辞从。”
这分明是表明心迹,将他比为国士,并暗藏相许之意。
宝嘉行得意已极,当场占诗一首:文君放诞想流风,脸际眉间讶许同。枉自梦刀思燕婉,还将抟土问鸿蒙。沾花丈室何曾染?折柳章台也自雄。但似王昌消息好,履箱擎了便相从。
书如是一听,不禁喜上眉梢。只见她低首垂眸,面若桃花,尽显女儿家情态,咬着唇道:“口说无凭,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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