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帝侧詹南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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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笼挂在牌匾之下,门堂点着寥寥红烛发着隐隐的光。
珠帘红帐不缺,却唯独缺了最重要的人。
帝侧寝殿里,只见一人端坐其中,纹丝不动。
“帝侧大人,夜已深了,要灭烛就寝吗?”
宫人在他身前欠了欠身,询问道。
詹南客未语,只是轻轻道摇了摇头。
“帝侧大人,陛下已经在帝寝歇下来,今夜不会来此了。”
詹南客静默了许久,扬手示意宫人退去。随着宫人离去将大门关掩,詹南客才起身来到了窗前。
今夜无月。
一整日未被阳光烘烤过的空气没有什么温度。
真冷。
——
阴云持续到了第二天到早上。
帝侧殿的门,终于在黑夜褪去后被打开。然而进来的人并非小满,而是詹南鸿。
詹南鸿推门而入,毫不客气。
殿内因阴沉的天气而显得暗默,一夜未灭的烛火不知何时燃尽,蜡油堆满烛台,溢在了地上。
身着婚袍的男人坐在桌旁,一夜未眠。
詹南鸿哼笑出声,笑意里皆是不屑与轻视。
“父王竟派你这个弃子过来,与阎崇现在这位陛下,可还真是天造之和。”
詹南鸿环顾着四周,左右也猜到了这位帝侧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思及此,他抖着肩膀笑出了声。
詹南客始终没有看向他。
詹南鸿走近,轻蔑的挑着眼,俯视着自己的这个弟弟。他脸上戴着这华贵的面具,让詹南鸿甚是不顺眼。这件东西过于奢繁,与他参杂着低贱血液的身份极为不符。又或者是因为带上这张面具,将他的不堪全全遮掩,让他看上去意气风发,让詹南鸿犯呕。
詹南鸿伸出手,想要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却突然间被面具的主人制住了手腕。
“撒手!”
詹南鸿疼得咧牙。
用力的挣脱开来导致他踉跄了两步,詹南鸿捂着手腕横眉怒目,他指着静坐在那的詹南客,斥道:
“我告诉你詹南客,在这阎崇的内殿你若不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好过。你在詹南过什么样的日子,在这儿照旧!你以为成为阎崇的帝侧就能翻身?痴人说梦!陛下冷落你如今众人皆知。她为何冷落你,你知道吗?”
此时詹南客终于稍稍偏头,正正面向那暴跳如雷的人。
詹南鸿看他有反应,心中得意。他转着方才被抓出红印的手腕,冷哼道:
“那是因为她知道,你体肤有损,身有残,藏于深宫从不见人。是个废人,是个贱种!陛下恶心你,就如父王恶心你一样!不管在哪里,你都是被厌弃的秽物!”
詹南鸿越是狂躁,就衬得詹南客越是平静。
对于詹南鸿口中频出的恶语,他习以为常从不过耳。
窗外树枝上飞来一只小雀,啼鸣声引起了詹南客的注意。小雀的叫声逐渐虚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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