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在的东西都卖给资本家。’’

    ‘‘而活着的军官和士兵呢？他们被国家所抛弃，社会上也不需要他们，工作也无法填饱肚子，更别提养活一家人，有的士兵在莫斯科的街头和他的孙子一起倒下，只因前些天已经将他最后的勋章卖了换取了一点口粮，现在一个星期过去，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卖给资本家的了，他们徘徊在这个五十年前这座他们手里拯救下来的城市里，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上千万的人浴血奋战，从纳粹的手中救了这个国家，如今却还是没有得到安稳的生活，他们只想能够吃饱饭，而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也不明白，这个国家究竟、究竟怎么了。’’

    伊琳娜痛哭不已，她坐在座位上情绪崩溃了，我走到她的身边，抱着她安抚她，语言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那样绝望的痛苦即便隔了几十年，即便只是管中窥豹，也如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我也被这强烈浓重的绝望而感到无尽的悲哀与愤怒。

    等她能再次说话时，她换了一个口气，她嘲讽又愤怒地说：‘‘那些人民的蛀虫、那些无耻的败类、那些可恨的反动派们以为苏联灭亡了，他们就能如同资本家那般过上人上人的贵族生活了，哈哈！他们全都被资本家给骗了！资本主义如果能信守对他们的承诺，如果资本主义能有道德，他们还当什么资本主义？’’

    ‘‘演艺圈的各类演员导演到了西方不过就是个跑腿的下等人，在苏联曾经再大的名气，在苏联亡国的那一瞬间他们的利用价值也不复存在了，他们许诺的种种原因好处，只不过是空头支票，骗那些白痴们去执行资本主义的宣传任务罢了。’’

    ‘‘推动政变的高级政府军官和职员，一样是阶下囚，他们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还想着能从分裂国家中掌握资源，呸！资本家能自己掌控为什么要留给你啊？他们自己没有人吗？’’

    ‘‘而再天才的科学家，以为自己能凭借自己的科研天赋能赚钱，能赚比在苏联多很多很多的美金，哈哈哈，他们到了西方后，被西方把一切都抢走了，什么知识产权，你不给就滚出美国，有的是人给，你说你是唯一研究这个领域的顶级专家，那怎样？现在苏联都亡国了，有本事你回莫斯科去过食不果腹的日子。于是就像一条被打废的老狗，因为被资本主义吸骨抽髓，也因为西方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们，他们再有天赋，也就只能找一份看大门的工作。而没去西方的科学家，有的在街头被混混抢劫给打死了。’’

    ‘‘资本主义能暂时给你的，自然也能在达到目的后全都收回来，不然那些败类能怎么办，派兵去打？苏联已经亡了。’’

    她再次泪如雨下，喃喃道：‘‘苏联已经亡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她，那样沉重的悲哀让我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找不到一个字，只能跟她一起难过，难过那个保护自己人民的国家、那个因为要创建人类平等而创建的国家，竟然被内部的蛀虫打败了，竟然让它的人民遭受如此灭顶之灾，我同时也感到愤慨，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从来不愿意为人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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