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罪证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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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又缺乏阅历,对权正志之言深信不疑,向权正志作揖一拜,旋即拿了把镐头,急匆匆地奔向圈套。
见王家少爷离去,权正志转身走向王员外,抽出腰间的长刀:
“王员外,你得罪了朝中权贵,反正人之将死,不如将项上人头借我一用,让我早日返京。你放心,王少爷很快就会手持凶器和赃物,在凉亭被衙差人赃并获,过几天就下来陪你。”
手起刀落、寒芒一闪,血溅土墙……
权正志用油布包裹好王员外的头颅,装入行囊之中,旋即走出磨坊,行至溪边,唤朱珠一路回家。
“姐夫,你怎么耽搁了这么久!”
朱珠小脚一跺,樱唇轻撅,又向权正志问道:
“姐夫,刚才王郎行色匆匆地跑出磨坊,也不招呼我一声,就向江边跑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出门之后,妹夫他就变得有些奇怪,问了我一些官府办案之事,随后就慌张地走了。我们先回家给爹上香吧,说不定妹夫他一会就回来了。”
权正志捧起朱珠梳洗干净的俏脸蛋,意味深长地叹道:
“乖妹子,你爹爹和姐姐都不在了,以后我们俩可就要相依为命了,你放心,姐夫会照顾好你的。”
权正志与朱珠共骑一马,朝栗北城行去。
溪边,芦苇丛隐隐晃动,万恨之轻声道:
“姜公子,你是何时发觉权正志有问题的?”
姜小橙娓娓道来:
“朱太守与朱玉遇害之前,贼道士困于囹圄之中,且手足皆被铁链束缚,若他真的有本事自行越狱,又怎会让官府擒住,故而我怀疑官府中有内鬼,将贼道士从牢中放出。”
“此外,权正志抚尸痛哭,其声凄凄、其鸣切切,装作那重情重义之人,可他厚葬夫人,却将岳父草草下葬,已然露出马脚。”
“最为奇怪的是,朱太守身亡,新太守到任之前,本应由佐丞主持政务。但审讯栗山道士、逮捕药铺掌柜、张贴追凶悬赏,整个栗山官府都自发地以权正志为主心骨,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有道是人走茶凉,若这些人听命于权正志,只是因为权正志身为原太守的女婿,那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只能说明权正志早已经开始私下结党。”
万恨之恍然大悟道:
“难怪姜公子让我一直跟着权正志,这才发现了王员外的藏匿之处。眼下,我们要如何揭开权正志的面具?”
姜小橙无奈地摇了摇头:
“暂时按兵不动,虽然我们亲眼所见权正志的恶行,但他行事缜密,没有留下物证,我们很难将其治罪,若是贸然行事,说不定还会被他反咬一口,告我们污蔑之罪。”
阮静姝恨极了权正志这个虚伪的小人,愤愤不平道:
“姜公子,权正志心术不正,若是以后身居高位,必定会为祸一方。不如我今晚潜入权府,替天行道,杀了他这个狗官。”
“不行!不能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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