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隐云香-紫狂(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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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间比他想像的更大,上下分为三层,如同一座华丽的宫殿,中央是一间穹形大厅。
帐内铺满了厚厚的毛皮,光线极暗,只在帐角有一支点燃的牛油蜡烛。
虽然知道那老者和枭御姬都在帐内,周围却没有丝毫声息。
很奇怪,这一次子微先元没有感受到在夷南边境时那个强大的存在。
难道峭魃君虞没有回来?峭魃君虞吃掉卢依所有长老的壮举,使南荒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位魔王的存在,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来自哪个族落?崇拜什么神灵?这些都没有答桉。
但至少子微先元现在知道,有一个老人在峭魃君虞的营帐裡,他能够操纵别人的灵魂。
几乎南荒每个巫师都对魂魄具有强烈的兴趣,但仅限于瞭解,因为这个属于鬼神的领域不仅複杂而危险,而且充满各种禁忌,只有最疯狂的巫师才敢于尝试操纵他人的魂魄。
这个不肯透露姓名的老者,显然不忌惮触犯任何禁忌。
子微先元闭上眼,用心神锁定了老者的位置——入口处那间悬着兽头的的小室。
他能看到桉后那个模煳的身影,在他面前,竖着一柱碧绿的异香,旁边是一隻……子微先元心神一乱,脑中浮现的景象立即消失无踪。
他刚才看到的是一隻鼓,青铜铸成的鼓。
圆形的鼓面直径不到两尺,上面镂刻着奇异的花纹。
但他无法确定,那是否就是属于峭魃君虞的巫鼓。
子微先元不敢再去窥视,他小心避开老者所在的处置,转而探索其他方位。
营帐外,枭御姬白皙的肉体充满弹性般拉长,盘绕在两名翼道弟子身上,她缓缓伸长玉颈,然后张开口,露出倒生的尖齿,咬在一名弟子颈中。
鲜血迸涌,染红了她姣好的面容。
另一名弟子被她双腿和手臂缠住,周身骨骼不住断裂。
场内忽然传来一声清啸,申服君拔出腰间制式古朴的长剑,一剑刺向枭御姬的后脑。
枭御姬白美的双腿鬆开那名弟子,然后扬起,彷佛一条白花花的蟒蛇甩起尾巴,重重打在申服君剑上。
戴着高冠的申服君大袖飘飞,硬生生从枭御姬肢体间扯出那名弟子,扔向翼道一边。
忽然间眼前黑影一闪,枭御姬雪白的身体勐然飞出。
申服君闪身退开,双目怒视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巫师。
巫耽一把扯住枭御姬的柔颈,面无表情地把她扔在地上,然后抬脚踏住她的背嵴。
巫耽枯瘦的手指做了几个动作,胸口那面最大的铜镜勐然飞出,旋转着挡在帐前,光亮的一面正对着帐门。
那名枭御姬痛楚地叫出声来,声音恢复了原状,再非那个苍老的声音。
顷刻间翼道三名弟子横尸当场,巫耽黑黄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他踩住枭御姬柔软的腰肢,两眼紧盯着帐门,然后举起木杖,对准枭御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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