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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似少年游(与初恋的性事)20-24 完

第(14/18)节
  “不用谢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才是应该陪着赵蕙和兰心过完下半生的人。”

    我无力反驳杜成,只能不咸不淡地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照顾赵蕙和兰心一段时间。然后一起移民。”

    我有些吃惊,问那公司怎么办。

    杜成苦笑:“现在的经济形势你也知道,咱们这种厂子,干一年赚的钱远不如这一年地产涨价的收益。另外,上一次上面刮风,咱们被浇了个透,侥幸没淹死,下一次改朝换代还会这么幸运么?咱们的生意都是怎么谈成的,你我心里都有数。”

    杜成说得有道理,历史车轮碾过去,不在意死了几只蚂蚁,我们苟延残喘到今天已经不易,岳父的旧交不是退休就是入狱,兰州项目完结之后,公司只能坐吃山空。

    杜成叹了口气,说道:“宴席该散了,我知道你和赵蕙心里也明白,但下不去手。所以我来帮你们做。”

    前面夜色苍茫,子夜是最黑的时刻,我听见远处有车的声音,也许是接我们的。

    我走到永定河边,闻着腥冷的河水味道,从怀里掏出小巧的手枪,用力扔进河里。

    扔完枪,我转过身,看见杜成蹲在地上,抱着头,一动不动。

    迴家锝潞4Ш4Ш4Шc0迴家锝潞4【23新年】赶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大雪盖着褐色的街道,把h市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巧克力奶油蛋糕。

    离婚已经有几个月了,北京街上的树叶子黄了、落了、又被盖上了雪和泥土,我和赵蕙兰心失去了联系。我蜷缩在西山园的大房子里,一瓶接一瓶地喝酒,北京的二锅头、青岛的啤酒、苏格兰的威士忌、日本的清酒,我用酒瓶标签周游世界,不亦乐乎。我下午睡醒时会昏昏沉沉爬去撒尿,看一眼镜子,会发现胡须爬满了我的脸,我对着自己笑,看见整个人生在镜子里流淌而过。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她让我回家过年。

    这让我很犹豫,她应该还不知道我和赵蕙离婚的事。我支吾着说赵蕙和兰心要去美国住一段时间,为兰心以后念书选选学校。

    失败者往往更善于说谎。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之后母亲说:“那你就自己回来吧。”声音苍老虚弱,好像每个字都长满了皱纹。

    我订了机票,又退了,改坐高铁,下了高铁站,乡音和寒气一起涌来,零下三十度的温度,让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都承受着剧烈的疼痛,这反而让我感到温暖。

    打车回家的路上,司机师傅问我在外地做什么工作,我想了想告诉他我是个小作家,编故事为生。司机师傅嗤笑。他没看出我是个会编故事的人。

    推开家门时,我闻到了酸菜的清香和生蒜的凛冽,父亲母亲一起从厨房出来迎我,说给我热了饺子,酸菜馅的。我眼前一片模糊,不是眼泪,是眼镜结了霜。

    母亲接过我的羽绒服,扔给我一双拖鞋,让我先别急着吃饺子,先见见人,说完拽着我到了客卧门口。我踉跄不已,母亲扶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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