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没有任何疼痛。

    珊迪抬头张开眼睛，看到右边那辆面包车沿着路边的防护栏一路剐蹭带出一溜火星，她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比利。

    “就差一点点没撞到！”他大叫。

    轮胎的急刹声和喇叭的啸叫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带回到还没结束混乱的公路上，那辆面包车从防护栏弹回到路中间，横在对面的车道上。对面车道过来的一辆公共汽车按响喇叭急刹车，公车司机急转方向盘想让过那辆面包车，但却直接失控朝路外冲去。公车高速撞断路边的防护栏，底盘与破碎的金属和水泥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公车终于停了下来，一半车身悬在桥外的半空中，离珊迪和比利只有几米远。

    所有的车辆都停了下来，好多车辆冒出了滚滚的烟雾。有那么几分钟，一切都静止了，只有大桥下的河流依然轰鸣。然后珊迪听到了声音，恐惧的哭喊，痛苦的呻吟，人们刚刚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其中大部分的声音来自那辆满载的公车，乘客们恐慌地朝前冲向唯一的出口，但那个出口在公车的前半部，正悬在30多米的高空中。

    “天

    呢……”比利在她身边喃喃说道，珊迪屏住了呼吸，同时明白过来那些乘客的恐慌导致了他们自己的悲剧，当他们一起往前移动，重量使公车发出刺耳的呻吟向前倾斜，里面的乘客明白过来发出了更大声的哀叫。

    珊迪挣脱比利的拥抱，咬紧牙关伸出双手，知道这时候必须出手。她召唤狂风，一道有力的风柱从峡谷中呼啸而起迎面吹向公车的车头想要阻止它下滑，汗水从珊迪的额头滑下，风柱咆哮着努力抵抗重力。

    重力正在慢慢取胜，公车前倾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并没有停止，她努力加强风力，但仍然不够，公车继续前倾同时开始慢慢向峡谷滑下，金属摩擦的巨响和乘客们的哭叫声夹杂在一起。

    “不！！”珊迪咬紧牙关，右手紧握成拳往前一挥，狂风侧转变成了旋风，最后形成了黑色的龙卷风。大桥开始在风中震颤，其他车上的人们要么跌坐到地上要么害怕地逃离，珊迪背后，比利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桥下聚起的黑色漏斗状气旋，而他的女朋友，好像正控制着那旋风。

    珊迪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每一丝肌肉都因过度用力而紧绷起来，她重来没有召唤过这么大威力的龙卷风，旋风曾经有过，但比起现在这个努力控制着的毁灭性风之怪兽，那简直就像是夏日的和风。公车的后轮离开地面，整辆车向下滑入山谷，珊迪看到公车直直跌入龙卷风的中心不由尖叫起来，她搜索黑暗的气旋但只能隐约看到公车的后窗，它停住了没有摔下去，公车在龙卷风中缓慢旋转着，但这样还不够。

    珊迪伸出左手仿佛她可以隔空将公车拉回到桥面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抖，头发吹打着脸庞，她无视这些影响慢慢拉高公车。珊迪喘息着用龙卷风将沉重巨大的公车抬高到高过桥面的高度，现在是最需要技巧的阶段了。

    珊迪双臂一分，黑色的龙卷风变得宽大稀薄了一些，公车停止了缓慢的旋转慢慢下沉到龙卷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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