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乌托邦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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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之后变得更加敏感,杜婕只觉得自己的脚心好像被人浇上汽油点燃了一般,她再也顾不得吕水蓦「一定要屏住气忍着,不要叫出声来」
的教诲,声嘶力竭地大声惨叫,同时不停地摇着头,一头黑亮的长发被甩得左右飞舞。
渐渐地,刷子离开了脚心,沿着小腿一路缓缓向上,不时停留在某处原地踏步一会儿。
随着刷子的运动,杜婕一边长声号叫哭喊,一边本能地摇晃着腰肢,徒劳地试图躲开这像燃烧的火把一般恐怖的刑具。
她不知道,这样做反而加剧了尖细的刷毛末端对神经末梢的刺激,刷子所到之处,每一处毛孔都像被锐利的针头反复攒刺,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像被极微小的烙铁反复灼烫。
无论多么坚强的神经,在这般「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的痛楚面前,都像豆腐花一样脆弱易碎。
突然,刷子被拿开了,杜婕一下子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她全身一下子瘫软下来,脸伏在刑床上,断断续续地哭泣着。
眼泪、鼻涕、口水把她脸下的床面打湿了一大片。
「去给她擦擦脸!」
郎之胤吩咐道。
吕水蓦少有地像没听到吩咐似的纹丝不动,只绞着手站在原地发呆。
却是韩遥君发挥了她一贯干脆利落的行动力,快步走到屋角的水槽那里,拿了几条毛巾在水管下打湿,走了回来。
吕晴和孙卉萱伸手接过,孙卉萱去为杜婕擦脸,韩遥君则把冰凉的湿毛巾敷在她被刷子刷过的地方。
严格来说这算是不正确执行主人的指令,但杜婕适才受刑时的惨状深深震动了韩遥君的心,她一心要为这个女孩做点什么,也顾不得触怒主人并为此受罚的危险了。
对此,郎之胤翻着白眼只当没看见。
知道在正确的时候聪明地装傻,是乌托邦人的一项重要特质。
吕晴走回吕水蓦身边,把一条湿毛巾塞进她的手里,吕水蓦一惊,这才勐醒过来。
做了十二年性奴,各种令人心如刀绞、痛彻骨髓偏又束手无策、无能为力的事情见得多了,甚至许多都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当杜婕在她面前撕心裂肺地哭喊惨叫时,她才明白一个道理:纵然你理智绝顶,纵然你饱经世故,纵然你心已成灰;只要你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就总有些人是你放不下的,总有些事情是你看不开的,总有些痛是你躲不掉的。
吕晴又推了推她,吕水蓦这才发现她和自己一样,都已是满眼泪水。
于是她向吕晴点点头,缓步走到刑床边,跪到地上,把冰凉的毛巾轻轻压在杜婕红肿的脚心上。
吕晴则来到孙卉萱身边,与她一起为杜婕擦脸,并轻声安慰着仍在啜泣的女孩,「没事了,没事了,马上就不痛了……」
郎之胤看了看眼眶含泪的韩遥君,又看了看不时停下来给自己抹眼泪的孙卉萱,暗暗点头。
他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刷子,故意让所有女奴都能看清楚自己的动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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