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饭堂里，尹队长在向德尔分析成彩云投河的原因。德尔听了，沉咛半晌，说：&ldqu;单相思的结局都不会好，今晚的喜事给搅黄了，挺可惜的。&rdqu;

    喜庆的气氛被冲散了，德尔吩咐尹队长明天一定得把尸体捞到，要不然不好向她家人交代。二驴子说成彩云的家我们找不到的，我按她填的发了好几封公函，信都说没有此人。德尔问：&ldqu;你分析她是什么样的人？&rdqu;二驴子说：&ldqu;我和老尹分析过，成彩云朴实能干，长得也算漂亮，八成是在家日子难过跑了出来，听他那口音是朔州大同那一片的，那地方穷得兔子都不拉屎。&rdqu;德尔又问：&ldqu;我看那个金淑贤也能干漂亮，那么她是什么人喔？&rdqu;二驴子说：&ldqu;金淑贤的家确实在吉林，函说她不满意家里给她找的男人，偷偷跑了。&rdqu;德尔问：&ldqu;那她家不让她去？&rdqu;尹队长说：&ldqu;她和我说过这事，表示决不去。觉得这儿挺好的。工资高，吃得好。&rdqu;德尔说：&ldqu;咱们这儿气候恶劣，荒远闭塞，除去像我这样的本地人愿意呆在这儿，其它地方的人，不是逼急了，哪个愿来？所以说我们一定得坚持高工资、让人吃得好，咱们总得有吸引人的长处。你们给我听好了，待人一定得和气，让人觉得亲切。这样才能留住人。&rdqu;二驴子说：&ldqu;老书记，你也得当心，场部有人说你对这些右派太好了，立场有问题。&rdqu;德尔摆摆手，&ldqu;随他们怎么说，老莫这样的人，不是右派，能到咱们这地方来吗？老莫不来，王老师这样的人能到这地方来吗？这都是人才，留住了对农牧场有好处，我思着，老莫到生产科，作用大了，去了我就让他抓轮流放牧和秋季牧草储藏的事儿。这两件事抓好了，你们牧业队会是什么样？不说你们也会明白。&rdqu;尹队长点头说：&ldqu;那还用说，起码不需要出牧了，牛奶产量肯定会提高。&rdqu;

    人们来了，他们仍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欢庆的气氛没了，剩下的都是悲伤，只听到叽溜溜地喝酒声。金淑贤没心思再陪德尔喝酒，坐自己的位子上，大口地喝着越橘酒，喝着喝着就哭出声来，却被旁边的一个姑娘推了一把，那姑娘小声说：&ldqu;别忘了这是喜酒。&rdqu;金淑贤立刻止住了哭声，抽泣说：&ldqu;好，喜酒，我不&rdqu;话还没说完，又哭出声来。

    不一会儿，德尔说：&ldqu;喝好了，我们开路吧。还有二十几里地要走。&rdqu;他一边说一边招呼王瑞娟和老莫，&ldqu;带上你们的东西，跟我走。&rdqu;他又对二驴子说：&ldqu;老赵，去把冉大牛也喊上一道走。&rdqu;老莫犹豫不定，不知道这时候该走还是该留，王瑞娟似乎看出了老莫的心思，&ldqu;老书记，我们还是明天走吧，刚才发生的事，让人挺担心的。&rdqu;德尔说：&ldqu;让尹队长他们处理吧，哪有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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