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她的故事（小说连载十）alto:agtalto:agt

    每个周六下班前，eter都会单给我二十块钱，让我打车回家。年三十那天，我也是三点半下的班。临走，eter先照例给了打车费，接着又递了个红包在我手上，用中文说：恭喜发财！alto:agtalto:agt

    在车上我打开红包，里面是一百八十六块钱。崭新的票子。alto:agtalto:agt

    添了两百来块，我去塞特买了件新到货的衬衫。浅灰色的。穿去上班大家都说好看。这大家也包括eter。alto:agtalto:agt

    陈乐祖一连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拐弯抹角地打探她最近的行踪。我当然没告诉他她才去了海南。三天。打高尔夫。我猜是跟着“两米高”去的。她否认，却又不肯告诉我是谁。alto:agtalto:agt

    她现在和我也不是无所不谈了。我很郁闷。alto:agtalto:agt

    春天了。alto:agtalto:agt

    树上的嫩芽一点点地长大，绿了，更绿了。看着让人好开心。alto:agtalto:agt

    我妈认识个上海裁缝，手艺远近闻名，收费也公道。我去他那里一口气做了七、八条裙子，全照着欧美最新服装杂志上的样子，都是一步裙和短款a字裙。alto:agtalto:agt

    小刘说：“以前我老觉着helen漂亮。现在跟我们judy（我在公司的英文名）一比就给比下去了。看我们这两条长腿！”公司里的规矩，人走茶凉。懂规矩的人都不大议论已经离开的老人儿。小刘是个例外。alto:agtalto:agt

    小刘的话让我很受用。alto:agtalto:agt

    eter也说我是“衣裳架子”“时装模特”。当着大家的面儿说。alto:agtalto:agt

    对于eter的话，晚间睡不着，我会想：“他说的是真心话吗？”alto:agtalto:agt

    他和我的话多起来了。常常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将我叫进里间，一说就是半天。也不都是工作上的事儿。他跑题，能从建国门直跑到金门桥。开始，他说，我听；后来我不断地插嘴，我说，他听。开始，我站在门口或是他的办公桌前，随时准备退回外间的座位上；后来他总让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里。一坐下，时间自然会久了。alto:agtalto:agt

    他不断地纠正我的英文发音，教给我美国人常用的俚语。后来他索性每天上班将美国电视新闻录下来，下班前交给我，让我带回家去看。他也给我一些英文书和杂志。在大学，我是不爱念英文的。后来应聘外企，完全是跟风赶潮流，为的是人前体面以及有银子赚。eter这一来，让我觉着就算是为了他的苦心，我也得把英文练好。alto:agtalto:agt

    刚来公司那阵子，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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