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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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烈说的是实话!”宣瑾扫过贞仪的惊讶和桓祯防备的锐眼,代替德烈解释。“二十多年前,圣上奉先皇之命南巡时,同一名江南佳丽因缘结识,那女子因是汉人之故,不得同圣上一道回京,当时已知那名女子腹中已怀有身孕,原已约好待圣上登基后来迎,料不到二年后銮轿亲迎,那名江南佳丽已困难产而香消玉殒,只知她为圣上产下的是一名龙子,身上戴有当初圣上离开所赠与的白露奇玉,且男婴掌上震位有一颗豆大的朱砂奇痣!”
贞仪惊问:“大阿哥,你意思是说——”
“不错!”宣瑾直视桓祯。“事实上,你名为桓祯,实则为德桓(火字旁),g中众位皇阿哥皆从火命名,仍因你出生丙卯年,改火为木益其相生之理,二则是你已故的亡母怕你身世惊人,为避人耳目!”
一瞬间,某些疑点在桓祯脑海中串连成线——
小时王照对他的百般凌辱、无故恶言相向,待他不如畜牲,却又不致将他折磨致死,只是不断辱骂遗弃母亲的生父,且见清人如临大敌,痛恨入骨!再来却一反平时的恶态,将他送往太初老人处学习武术,又在他学成归来后全力把他推上反清义军的领袖地位——
这一切原来是王照要看他们父子相残,所使出的歹恶毒计!
他早知王照将他捧上义军之首是别有用心,却不料其中竟然这般迂回。
“你送贞仪那块白玉,咱们曾在圣上的御书房里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因此对你的来历起了疑心!因此昨夜咱们俩漏夜求见圣上,证明了此事,因此才设计贞儿回g,好引你出来!方才德烈同我见证你掌上的朱砂痣,你又有白露奇玉在手,且确实名为桓祯,可知你确实是圣上遗失在民间的皇子——九阿哥!”
这事断无胡说之理,且他身分敏感,皇帝不会胡乱认个叛党的头儿为子!
桓祯知宣瑾所说必为真实,心中却无太大的波澜。
“跟我进g去一趟吧!皇阿玛着实思念你!”德烈道。
桓祯深吸一口气,望向怀中的贞仪——她只是无言地凝望他,一切听任他自己决定!
“好,我答应你进g见皇帝一面,不过你也答应我一事!”
德烈挑起眉。“你说。”
桓祯锐眸眯起,两眼迸s出一道y郁的冷光,“先放了大牢里的王照!”
大牢中,一股霉烂秽气冲鼻,王照手里抓着一碗馊饭,勉强往肚里吞咽,突然一股腐臭的气味冲鼻,他又全数呕了出来,手上一松,摔烂了饭碗——
“妈的!该死的清狗!不绘一碗像人吃的东西!”王照忿恨不已地唾骂,瞪着地上的馊饭,肚子饿得几哩咕噜叫,两只眼睛都红了!
也不知何故,今早那些守监的把他同一起被抓的党人给隔离了,独自把他关在大牢的最底层,因为不明白他们要拿他怎么办,他心底渐渐害怕,脾气也变得特别坏!
“师父,别来无恙否?”
一道幽冷的声音传来,王照倏地拾起头,一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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