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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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腔朗朗硬气!一次次,它在风雨中抗争呐喊;一回回,它把云雾撕扯成碎片;它以威严逼迫霜雪乖乖地逃遁;它以刚毅驱逐雷电远避他方————”
流枷看着我振奋激昂地一腔热血,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你到底怎么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他,甜甜一笑,流枷有些愣,“我在积攒情绪,我今天一定要把这曲《满江红》吹的悲转久绝,壮势如山,不能让你们这群洋鬼子小看我们。”然后挺直着腰杆走出去,
“冯予诺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祸害!!”身后我听见流枷的怒吼,我笑地春光灿烂。
我坐在抬下静静欣赏这幕魔鬼史诗,却在想,吸血鬼这个题材确实饱含了太多的矛盾情结,它妖异的光芒如此引人,却始终成不了大众的主流,它是最与众不同,又是最容易被滥用的题材。这幕《新月》亦如此,当青春、异色成为了包裹着吸血鬼的华丽斗篷,它的灵魂是否已经死去?抑或还会重生?
可不管你思考的再严肃,无疑,这部歌剧是赏心悦目的,里面有太多令人折服惊艳的元素,流枷亦属其中之一。这小子不动声色的将混乱、癫狂、瘾欲、挣扎用他锋利的牙齿撕扯在众人面前,你觉得窒息,为他的残忍,为他的鬼艳,为他隐秘的脆弱。我不自觉了耳朵,微笑摇头,这小子将后来为祸人间呐。
轮到我上场了,主持人简洁的介绍了我的姓名国籍专业,这个余兴节目在强大华丽的舞台显得格格不入。我昂扬着身态走上去,就象自己曾经登上过的每一个舞台,自信而专注。
一杆唢呐,一曲《满江红》。那悲壮而chu旷的旋律在深秋的晚上,格外的凄伤,它如一个哭泣的汉子,述说着醒悟与命运,肠断声声,在夜里冲荡着————这是另一种不同于他们异色的妖艳。
唢呐声息,我握着它啜着气站在舞台中间,象一抹艳红的蔻丹。
我知道他们都是屏着息的听的这曲《满江红》,我知道他们被我征服,可,当一把把纷乱的钱币向我身上砸来,我依然能清醒意识到这是场残酷的游戏,原来,祸g埋在了那三张百元美钞。
他们或许相当欣赏你,他们或许为你折服,可,他们不会忘记这是个y谋,他们依然起身为你鼓掌,他们依然讥诮地将钱币砸向你————
钢币砸在身上生疼,可我站立在那里依然纹丝不动,也许这是我第二个不堪的舞台经历,所以震撼没有之前第一个那么大,也许,当一个人完全孤立无援身处一个显眼处被如此羞辱,心已经麻木的不知何为何,我依然站立在舞台中央,身型挺直的象个战士。
“它高不足尺,叶疏花迟。云缠它,雾迷它,雨抽它,风摧它,霜欺雪压,雷电轰顶。然而,它并没有被征服。它不低头,不让步,于数不尽的反击和怒号中,炼就了一身铮铮铁骨,凝聚了一腔朗朗硬气!一次次,它在风雨中抗争呐喊;一回回,它把云雾撕扯成碎片;它以威严逼迫霜雪乖乖地逃遁;它以刚毅驱逐雷电远避他方——”
流枷上来牵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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