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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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孤儿得到了保护、安慰和希望。
哪怕我走过断桥失足坠落,
或是在迷茫恍惚中误入泥淖。
天父啊,你带着祝福与许诺,
把可怜的孤儿搂入你怀抱。
哪怕我无家可归无亲无故,
一个给人力量的信念在我心头。
天堂啊,永远是归宿和安息之所,
上帝是可怜孤儿的朋友。
“来吧,简小姐,别哭了。”贝茜唱完了说。其实,她无异于对火说“你别燃烧了”。不过,她怎么能揣度出我被极度的痛苦所折磨?早上劳埃德先生又来了。
“怎么,已经起来了!”他一进保育室就说,“嗨,保姆,她怎么样了?”
贝茜回答说我情况很好。
“那她应当更高兴些才是。过来,简小姐,你的名字叫简,是不是?”
“是,先生,叫简·爱。”
“瞧,你一直在哭,简·爱小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哪儿疼吗?”
“不疼,先生。”
“啊!我想是因为不能跟小姐们一起坐马车出去才哭的。”贝茜插嘴说。
“当然不是!她那么大了,不会为这点小事闹别扭的。”
这恰恰也是我的想法。而她这么冤枉我伤了我的自尊,所以我当即回答:“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为这种事哭过,而且我讨厌乘马车出去。我是因为心里难受才哭的。”
“嘿,去去,小姐!”贝茜说。
好心的药剂师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我站在他面前,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灰色的小眼睛并不明亮,但想来也许应当说是非常锐利的。他的面相既严厉而又温厚,他从容地打量了我一番后说:
“昨天你怎么得病的呢?”
“她跌了一跤。”贝茜又插嘴了。
“跌跤!又耍娃娃脾气了!她这样年纪还不会走路?八九岁总有了吧。”
“我是被人给打倒的。”我脱口而出。由于自尊心再次受到伤害,引起了一阵痛楚,我冒昧地做了这样的辩解。“但光那样也不会生病。”我趁劳埃德先生取了一撮鼻烟吸起来时说。
他把烟盒放入背心口袋。这时,铃声大作,叫佣人们去吃饭。他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是叫你的,保姆,”他说,“你可以下去啦,我来开导开导简小姐,等着你回来。”
贝茜本想留着,但又不得不走,准时吃饭是盖茨黑德府的一条成规。
“你不是因为跌了跤才生病吧?那么因为什么呢?”贝茜一走,劳埃德先生便追问道。
“他们把我关在一间闹鬼的房子里,直到天黑。”
我看到劳埃德先生微微一笑,同时又皱起眉头来。“鬼?瞧,你毕竟还是个娃娃!你怕鬼吗?”
“里德先生的鬼魂我是怕的,他就死在那间房子里,灵柩还在那里停过。无论贝茜,还是别人,只要可以不进去,是从来不在夜里进那房间的。多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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