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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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走动,为每人续茶。
忽听得小粮沉着唤道:“应大人,请脱裤一观。”
众人目光又一同凝聚在应芝身上。他并不应许,也并不拒绝,只是淡笑着排出一行叁只茶杯来,并将其一一倒满。他放下茶壶,捧托盘将叁钟茶奉于良贞,良宥面前。他对小粮敛眉垂首道:“对不住,小粮小姐,想必小姐此刻已经察觉出来了。我再展示又有何用呢,止增笑耳。”他又把托盘捧高,温言说道:“两位良公子,请受了芝的这杯茶吧。”
良宥目光闪动,别过头道:“好,但若要吃茶,你也须请小粮吃一杯。”
应芝仍是和悦的脸色,但话音中自有不可转动的磐石之志:“不了,此情此事,小粮何辜?芝实在不忍将她牵连进来。两位,若是可怜我,就请喝吧。”
听这一席话,旁人当然不得明解。就是发觉了叁鸡巴形似之奥秘的小粮,也猜不透这背后的因缘。良贞良宥对视一眼,只能拿起茶杯,一口饮尽。应芝从来是风雨不动,只有微笑面皮的一张脸,在此时竟然也隐忍着泪光。他颤声道:“多谢……今日有此契机使我叁人得以相认,是喜;只可惜相认之后,再无缘欢聚,是悲。芝下午在祠堂里,便诚心向神尊祈祷:求天听垂怜我这即将犯下忤逆罪愆的犯人,即使让我生生世世投入畜生道,也要保我在世上见面不相识的兄弟姊妹们,一生平安顺遂……芝去了,两位良公子,请保重!”
说罢,他也将茶水喝干,不等良贞等人挽留,便旋身奔了出去。
小粮连忙紧跟着追了出去。不过是打起门帘的功夫,她已经找不见应芝身影。或许他也有一身奇绝的轻功。天顶头,不知何时,竟然反常地落下如飘蓬般的鹅毛大雪。小粮大口呼着雾气,而其余男人也都一起走出门来。不须留意,骤来的飞雪已经令这几个茫然懵懂的年轻男女,须臾之间,一齐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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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今应,你当的好差!”
良斐披着银裘大步走入烤着火的温暖室内。他抖落肩上的雪花,挑眉又道:“这气候也怪,怕是有通了天的冤情,竟然下起大雪来了。你还不早点回家去?皇上身边当差的,连个小毛贼都抓不着,还学我在宫里熬夜加班?”
良政从温水盆里拿出酒杯甩了甩,并不抬头看他:“良斐,我说你一句了吗。进来就撒邪火,谁点了你的炮?”
“好弟弟,别生气,谁能点得着我这个蔫了的湿炮仗呀,不过是调侃你两句。”刚才还立眉横刀的样子,顿时良斐又眉花眼笑,抬抬脚把良政拨过去些,自己也在地炉旁坐下。良政似乎知道他素来是这副皮里春秋、阴晴不定的样子,并不多话,和顺地给他倒了杯烫过的酒。
“话说回来,大典上也混入了小毛贼,你当我不知道?”刚啜了一口,烈酒的辣劲一直线通润了嗓子,良斐又开始说道,“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我就靠着认人拿赃吃饭。京里如果有一个生面孔,我动动眼皮子就知道了。”
不是都转好了吗,怎么又来说这档子事。良政心烦,不定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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