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不是屠龙的少年,而是一个彻头彻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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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也不是不可。”
殷大士勃然变色,一把将其推开,“你!萧行逸你竟拿此威胁我!”
萧行逸轻笑两声,“要嫁人了,生气也是气你自己。”
乌云滚过天际线,要下雨了,殷大士倚在凉亭边上乘凉,见远处江堰领头身后跟着蝼蚁似的一串宫人盘旋至微风殿门口。
崔髯站在门口乐呵呵招呼,“江内官,快下雨了,怎还急着过来。”
江堰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也是极欢快的口吻,“宫里下旨了,礼部已拟好封后诏书,明日便下旨,奴婢来提前恭喜中宫。”
殷大士早已默认了这个结局,她扑扇掩面,有些惘然,“宫外,真的没一人有议?”
“如今海内升平之世,后位长悬,陛下如今长兴怀柔政策,公主身份尊贵,最适合不过了。”江堰说的也是实话。
“他,真是做皇帝的一把好手,统外御内,竟无人敢言。”她喃喃说道。
说完后在座所有都不敢接腔,尤其是江堰,公主闷闷不乐有多久,那太极殿中的景初皇帝也是如此。
还是阿傩打破僵局,说是队伍末尾,比丘尼来了。
比丘尼倒是有心,这次她竟从宫外送来了一株西府海棠。
殷大士有些喜出望外,如今海棠花近已绝种,她定是废了许多努力。
比丘尼依旧是絮絮叨叨模样,“本为皇姑保下天舟山上那棵,但是…”她欲言又止,好在大家都心领神会。
“海棠树现在可不好找了,很难,好在江南商会上有认识的东家,帮我讨来一棵。我想也不想就自作主张留下给皇姑。”
“皇姑要嫁人了,奴婢也没什么好可以给皇姑的,这算是我的心意。”
殷大士少有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你也是费心了,不怕他怪罪。”
“怪罪就怪罪吧,奴婢无论如何不敢忘记天周山上对着皇姑许下的誓言。”
说罢,曾经相伴的二人发出会心一笑,殷大士起身,这是一棵瘦弱的树苗,叁叁两两正长着嫩芽,若悉心照料下,定会蓬勃生长。
好歹还有一株海棠树相伴,再回不到曾经,也总能年年岁岁的开花结果。
江堰回去复命时,特意提及了此事。
萧行逸放下笔,抬眉问道,“比丘尼送她一株海棠树苗?”
江堰避重就轻答到,“是,公主可高兴了,这么多时日,奴才第一次见到公主的笑容。”
萧行逸松松太阳穴,许久才道,“她喜欢便留着吧,你们私下里也好好照顾。”他想到大士的确闷闷不乐许久,反正这也是她日后的家,家中留着些旧物也好,萧行逸长舒一口气,”这也许是世上最后一株海棠树了。”
在大婚诏书颁布之前,早已有风声传道前殷神爱公主将成为新朝第一位皇后,但等诏书真正颁布之时,民间朝野依旧激起不小的波浪。
起初是有外臣反对的,都说皇帝不过是被神爱公主容貌所惑,可一个身后无任何外戚的皇后,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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