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不是屠龙的少年,而是一个彻头彻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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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通天的美貌也总会衰老,又能掀起什么的风浪?
“总归是朕的家事罢了。”
景初皇帝冷然道,一如平常的波澜不惊,毫无破绽。
任凭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朝臣们暗忖道,帝心难测,他从曾经的南境世子到今日的景初皇帝,又何曾传出过沉迷女色的消息,也许神爱公主也好,文武朝臣也罢,不过都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朝会已罢,乌鹊南飞,萧行逸踌躇许久,还是准备前往微风殿看殷大士。
踩着漏夜的星光,他想,也许这几日她因为海棠树苗的到来而心情大好,说不定也总能见她几分笑颜。
隔着湖畔,见新焙了土的树苗之下,星火点点,人声随着湖风飘来。
“虽然清明过了,中元还早,如今新树发芽,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殷大士在海棠树旁,用树枝围成一圈,非节非故的,总想着自己的家人。
“哥,我在梦里总是寻不见你,如果你能听见,我想告诉你,我马上要嫁人了,兜兜转转,我还是嫁给了你当初选的萧行逸。”
说道这里,连殷大士也觉得无奈又可笑,当初殷释天假意将自己许嫁给萧行逸,如今成真,“当初你没法杀他,反而命丧他之手,如今我也杀不了他,无法替你报仇,你怪我吗?哥。”
“哥,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你,你听见了吗?”
星星之火如此脆弱,风一吹就灭,殷大士在黑暗中,沉默许久叹一口气才起身回房,就在她走后没一会儿,萧行逸走来,用脚踢踢尚未燃尽的灰烬,一张尚未燃烧殆尽的纸片,随风飘落的纸片翩跹至他眼间。
他能认出殷大士的字,只有皇家女子才行的闺阁小楷,依稀分辨出,“…忆自金陵船上,两意缠绵,未免有情,可惜本为天作之合,缘定叁生,兄妹含恨,能无恋恋?”
又拾起另一张碎片,“…红颜白发,交贵知心,盼梦中相交,毋任依依…”
已经不用再看下去了,他抬头,见阿傩端着一盆水走来,似乎要浇灭这一地的“罪证”,见萧行逸不知在此站了多久,二人对视的一刹那,她见萧行逸如此受伤的眼神,心中了然大半,终是被他看了去。
她半天不动,直至萧行逸开口,“大士真的能在梦中见到殷释天吗?”
阿傩没有打算瞒着他,“皇姑神脉觉醒后长出重瞳,从此观得阴阳,自然能看到她想见之人。”
“我杀了殷释天,她应该真的很恨我吧,”萧行逸笑得有些难过,“以至于她这么想念她哥哥,连梦里也能相邀一局。”
“也不全然是你的原因,叁年来,他们一直会在梦中相聚。”阿傩坦诚答道。
关于殷大士的任何事,她与她两位哥哥的媾和,她心里藏着的隐秘的爱恋,她又有什么不知的?
现在,又多了一位心照不宣的知情人,只不知,他能否接受的了。
萧行逸头晕目眩,错了,错了,这一切从头就搞错了。
他以为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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